吳興仁能找上春爺,隻因他爹給下了最後通牒,這次若還不能考中秀才就隻能回家種地。
那怎麼能行,他這一十七年的人生,下地乾活的次數都沒他的年齡大。
而且下地勞作的辛苦他嘗過,絕不想自己後半輩子都如此辛苦度過。
他能堅持讀上了這麼多年學堂,不是因為他有多遠大的抱負,也不是因為他有讀書的天賦,純粹是想借著讀書這個名頭躲避家中的勞作。
所以他對自己的斤兩再清楚不過,即便學到老也未必能考中秀才。
好在他還有一技之長,能畫幾筆人物畫像。
想正經靠這點微末之計養活自己是萬不可能的,那隻能另辟蹊徑。
春爺的暗娼館裡,連空氣都是帶著一股子甜膩的香氣。
吳興仁麵紅耳赤,心跳加快,手指發抖,額上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此時他頭都不敢抬起,更遑論將看到的畫麵細細描摹出來。
一聲聲魔音傳入耳中,他忍不住呼吸加快,到底好奇戰勝了羞恥,在連續偷瞄了數次後,終於敢正大光明看向窗口那邊的情形。
一個時辰後,他紅著臉將手中兩幅小人共舞圖遞給春爺。
春爺看出他的不自在,調笑道:“你不會還是個童子身吧?”
“學生尚未娶妻。”
“哈哈,難怪。陰陽交合,乃為繁衍子孫後代,是件偉大的事,你不用覺得羞恥。”
“這畫功嘛,再練練倒是勉強能用,隻是......”
“春爺,有何不妥之處,您儘管提,學生一定加以改正。”
“嘖,這畫的太模糊了,細節之處不夠精細。這個可能和你......你懂的。”
不成嗎?吳興仁心中失落,臉上便帶上不甘之色。
春爺不動聲色挑了挑眉,道:“不如,你先回去仔細琢磨琢磨,或者我給你指條明路,身臨其境方能知曉其中精髓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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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火帶著春花二人吃了大肉包,時辰尚早,好不容易來一趟鎮上,二人又不著急回去,便在鎮上逛了起來。
二人來到一首飾攤子。
攤子上發釵、耳環、手串、絹花琳琅滿目。
小火拿著一對耳璫在自己耳邊比劃著,晃晃腦袋問:“好看嗎?”
“好看,好看,你長的原本就好看,不打扮都好看。”
“嗬嗬。”
她放下耳璫她又看起彆的來。
“對了,眼看便是你生辰了,今日正好給你挑個生辰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