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過一夜還不是儘頭,福煜堂這一走就是半月,府中堆積著眾多事務等著他處理。
這一忙又是兩日,整個人頹喪的猶如開敗的花。
來不及整理自己,也存著讓他夫人心疼的心思,當即命下人套了馬車,欲往古家的莊子而去。
卻有一人意氣風發,猶如開屏的孔雀般出現在他眼前。
福煜堂沒好氣道:“今日就算天塌下來,你也給我頂著,我得去接夫人孩子回府。”
“您這麼不明就裡去了,嶽母大人豈會這麼容易跟著您回府。”
“我是清者自清,還能讓個青樓女子亂扣了屎盆子。”
真香了。
“那你要如何讓嶽母大人信服,那晚你與那女子一點事沒發生?你二人隻是蓋著被子單純睡了兩個時辰。”
想起那晚,福煜堂胸腔騰起一股怒火:“我都醉得不省人事,還能做出什麼?你是男人,不是該最清楚。”
青佑心裡想,他還真不清楚,畢竟他才初出茅廬,新人一個。
“誰能證明你不省人事?”
福煜堂一時語塞,他難道不委屈嗎?
這麼多年的清白身子,一時成了不清不白的,且他還沒法證明。
憋屈的很。
“現在還急嗎?”
福煜堂無奈抹了一把臉,“走吧,書房談。”
“這件事多虧了翎兒,當日她便讓人盯著那姓慕的,替她贖身的幕後之人,正是那晚上京來的華盛。而他真實姓名乃花盛。”
青佑說完,雙眼意味深長望著福煜堂。
“花盛?花?花嬤嬤?”
福煜堂眼睛一亮,繼而滿臉陰鷙,“所以那晚我可能是著了道,才會醉的不省人事。
我就說,這麼多年我何曾如此過。”
還當他自己真的老了,力有不逮,原來一切都是一場精心布置的局。
如今才反應過來,青佑不得不感歎,福煜堂太過自信,以為在自己地盤便可萬無一失,不曾想對方更是膽大妄為。
“若我所想不錯,他們都是替那位辦事。”
“她到底想乾什麼?”
福煜堂怒火中燒。
“無非不想讓湘兒順利出嫁,反正有一大把人想爭著替她賣命,她何樂不為。
再不濟還能添點堵,或給福家製造點混亂。府內若當真亂了,她才能尋到更好的機會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