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飛新之助扭傷的腳踝,成了幼年基礎訓練班幾天內的焦點。他被允許在場地邊緣的休息區坐著觀課,那隻裹著厚厚繃帶、墊高的小腳格外顯眼。醫療班給出的診斷是“中度韌帶拉傷”,治療方案是靜養、冷敷熱敷交替、配合溫和的醫療查克拉促進恢複,預計需要休養兩周。
薑雲清的目光時常會“不經意”地掃過休息區。在生命感知視野下,新之助腳踝的情況清晰可見:表層腫脹在醫療查克拉和藥物的作用下消褪了不少,但深層的、絡脈中的氣血瘀滯呈現暗沉的暗紅色光暈)並未完全疏通,如同河道底淤積的泥沙。更麻煩的是,腳踝關節深處幾條負責穩定和靈活性的細微韌帶,因為拉傷後氣血滋養不足,恢複極其緩慢,呈現一種缺乏生機的灰暗色澤。這直接導致新之助每次嘗試輕輕活動腳踝時,都會牽扯到這些部位,帶來明顯的刺痛和僵硬感。
“傳統醫療忍術,重外治,輕內調…善用查克拉加速組織修複,但對經絡層麵的氣血流通不暢和深層次的韌帶滋養,手段有限。”薑雲清心中總結著觀察結果。邁特野老師也時常會過去,用他粗糙但充滿關懷的方式輸送一些醫療查克拉,效果同樣集中在表層。
契機在幾天後一次意外的“幫忙”中出現。
訓練課中途休息。孩子們一哄而散,跑去喝水或玩鬨。新之助一個人坐在休息區的長凳上,百無聊賴地看著自己的傷腳,嘗試著小心翼翼地活動腳腕,立刻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給…水。”一個稚嫩平靜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新之助抬頭,看到薑雲清不知何時走了過來,手裡捧著一個對他來說有點大的竹筒水杯,裡麵盛著清水。
“哦…謝謝,雲清。”新之助有些意外地接過水杯。這個平時很安靜、幾乎不主動和人說話的小不點,居然會給他送水。
薑雲清沒說話,隻是站在旁邊,烏黑的眼睛看著新之助包裹著的腳踝。
“唉,真倒黴。”新之助喝了一大口水,沮喪地用沒受傷的腳踢了踢地麵,“還要好久不能訓練…我爸爸還說讓我好好打基礎呢…”他口中的爸爸,自然是三代火影猿飛日斬。
薑雲清的目光從腳踝移到新之助臉上,小臉上沒什麼表情,卻伸出小小的手指,指了指新之助受傷的腳踝,又輕輕指了指自己,然後做了一個“揉”的手勢。意思很簡單:我幫你揉揉?
“啊?”新之助愣了一下,隨即失笑,“你?揉?算了吧雲清,醫療班的姐姐都說要靜養呢。而且你才多大點力氣。”他隻當是小孩子的天真想法。
薑雲清沒放棄。他指了指自己的手腕前幾天“不小心”被木刺劃破、留下細微紅點的地方),又指了指新之助的腳踝,再次做出“揉”的手勢。意思變成:我也受過傷,揉揉會舒服點。
新之助看著薑雲清認真的小臉,又看看自己依舊不適的腳踝,猶豫了一下。小孩子的好奇心和傷處的煩悶感占了上風。“…那…好吧,你輕點哦。”他小心地把傷腳往前挪了挪。
成了!薑雲清心中一定。他立刻爬上長凳,跪坐在新之助旁邊。伸出小小的右手,掌心向下,懸停在新之助包裹著繃帶的腳踝上方寸許位置。
他沒有直接接觸。而是全力開啟了生命感知和經絡感知!目標鎖定:腳踝深處那幾處瘀滯的氣血點暗紅光暈)和缺乏生機的韌帶區域灰暗色)!
心口的神農血脈暖流被小心翼翼地分出一縷!這縷暖流沿著手臂的脈絡湧向掌心,同時,薑雲清集中全部意念,嘗試著將這股帶著溫和生命氣息的暖流,透過空氣,極其微弱地“引導”向新之助腳踝的目標區域!
這不是治療輸入,而是一種極其隱晦的“共鳴”引導!他試圖用自己的血脈氣息,去“喚醒”和“牽引”新之助自身腳踝處瘀滯的氣血,以及激發那些受損韌帶區域的微弱生機!
過程極其艱難!如同用一根蛛絲去拉動沉重的磨盤!薑雲清的小臉很快變得蒼白,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精神力在飛速消耗!
但效果…似乎有!
在薑雲清高度集中的感知中,新之助腳踝深處那幾處暗紅的瘀滯點,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死水潭,極其微弱地…波動了一下!一絲幾乎難以察覺的氣血,被牽引著,極其緩慢地開始流動!那幾處灰暗的韌帶區域,也仿佛被注入了一絲極其微弱的暖意,活性似乎提升了一絲絲!
“咦?”新之助突然發出一聲輕咦,低頭看著自己的腳踝,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好像…有點熱熱的?怪舒服的?”
就在這時!
“你們在乾什麼?”一個帶著嚴肅和警惕的女聲突然響起!
薑雲清心中一凜!瞬間切斷了對血脈暖流的引導,小手也立刻縮了回來。抬頭一看,隻見醫療班的井音上忍不知何時走了過來,正皺著眉頭看著他和新之助。井音是植錦的得力助手,醫療忍術精湛,感知敏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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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音姐姐!”新之助立刻說道,“雲清說幫我揉揉腳,他手都沒碰到呢,我就感覺腳踝裡麵有點熱熱的,好像舒服了一點!”
“手都沒碰到?”井音的目光銳利地掃過薑雲清,又看向新之助的腳踝。她蹲下身,指尖凝聚起精純的探查查克拉,按在新之助的腳踝上,閉目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