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的春天來得迅猛而熱烈。忍者學校操場邊的櫻花樹仿佛一夜之間被點燃,簇擁著綻放出大片大片如雲似霞的粉白。暖風裹挾著甜香和花瓣,拂過少年們奔跑跳躍的身影。
一年級的課程步入正軌。薑雲清在伊魯的重點關注下,依舊保持著那份超乎尋常的安靜與專注。查克拉的精細操控課程對他而言更像是驗證自身理論的實驗場。他將更多精力投注在無人知曉的深夜——繼續以那根磨得更加光滑、卻依舊粗糙的木刺為“針”,衝擊著手部末端尚未完全打通的經絡穴位,尤其是手陽明大腸經的起始穴商陽、以及連接手指的細微絡脈。
每一次深夜的“行針”,都伴隨著劇烈的精神消耗和針口細微的刺痛。但成效是顯著的。在經絡感知的視野中,手部那片原本被濃霧籠罩的區域,正被一寸寸點亮!掌心勞宮穴的光芒愈發溫潤穩固,甚至開始隱隱向五指末端的少商、商陽、中衝、關衝、少衝等井穴滲透!他能感覺到,距離真正貫通手部經絡,實現查克拉或血脈暖流)在指尖的穩定外放,隻差最後臨門一腳!
這天下午是自由活動時間。操場上人聲鼎沸。高年級的學生在進行激烈的忍具投擲練習,手裡劍破空聲咻咻作響。低年級的孩子們則在追逐嬉戲,或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玩鬨。
薑雲清避開喧鬨的人群,習慣性地走向操場邊緣那片相對安靜的櫻花林。他靠著一棵粗壯的櫻花樹坐下,閉上眼睛,開啟生命感知,靜靜感受著周圍磅礴的生命氣息——腳下大地沉穩厚重的脈動,櫻花樹體內奔流不息的木屬性能量,風中飛舞的花瓣那短暫而絢爛的生命光暈…心口的神農血脈暖流在這種環境下,運轉得格外歡暢,如同遊子歸鄉。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壓抑的抽泣聲打破了林間的靜謐。
“嗚嗚…好痛…”
“彆怕彆怕,我帶你去找井音老師!”
薑雲清睜開眼。隻見猿飛新之助攙扶著一個比他矮半個頭的小女孩,正一瘸一拐地走進林子。小女孩穿著粉色的小和服,梳著可愛的羊角辮,此刻小臉煞白,淚珠在眼眶裡打轉,右邊膝蓋擦破了一大片皮,鮮血混著塵土,看起來頗為狼狽。是班裡一個叫夕的平民女孩。
“夕剛才追球不小心摔倒了!”猿飛新之助看到薑雲清,像看到了救星,“雲清!快幫忙看看!井音老師好像去辦公樓了!”
薑雲清立刻起身走過去。生命感知瞬間籠罩夕受傷的膝蓋。情況清晰:表皮大麵積擦傷,少量滲血,皮下組織有輕微挫傷和淤血,髕骨膝蓋骨)下方一條負責穩定的小韌帶似乎有輕微拉傷,導致她不敢伸直腿。疼痛主要來自皮肉傷和韌帶牽拉。
“坐。”薑雲清言簡意賅,指了指旁邊一塊乾淨的大石頭。他的聲音依舊稚嫩,卻帶著一種奇異的安撫力量。夕抽噎著,在新之助的幫助下小心地坐下。
薑雲清蹲下身,沒有立刻處理傷口。他伸出小小的右手,掌心懸停在夕受傷的膝蓋上方寸許位置。集中意念,心口暖流湧動,經絡感知開啟!目標鎖定:那條輕微拉傷的韌帶在感知中呈現細微的扭曲和黯淡)以及周圍瘀滯的氣血暗紅光暈)。
他小心翼翼地引導著一縷極其微弱的神農血脈暖流,透過掌心勞宮穴,形成一道無形的、充滿生機的“共鳴場”,輕柔地籠罩住傷處。這一次,他沒有試圖去強行“牽引”或“治療”,而是全力激發血脈中那份對生命的親和與安撫之力,如同最溫暖的春風,緩緩拂過受傷的組織。
夕的抽泣聲漸漸小了。她驚訝地睜大眼睛,看著薑雲清懸在她膝蓋上的小手。“…熱熱的…好像…沒那麼疼了?”她小聲說道,語氣中帶著驚奇。
薑雲清點點頭。他能“感知”到,在血脈暖流的共鳴安撫下,那條拉傷韌帶區域的痙攣感正在緩解,瘀滯的氣血也開始極其緩慢地流動起來。疼痛自然減輕。
他這才收回手,從隨身的小包裡植錦給他準備的,裡麵有些基礎的消毒棉和止血繃帶)拿出消毒棉和一小瓶生理鹽水稀釋的消毒液)。動作熟練而輕柔地為夕清洗傷口,擦去血汙和塵土。他的動作異常穩定,清洗得極其仔細,沒有弄疼夕分毫。
“哇,雲清你好厲害!像個小醫生!”猿飛新之助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清洗完畢,傷口露出粉紅色的新鮮創麵。薑雲清拿出乾淨的紗布,小心地為夕包紮好。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帶著超越年齡的沉穩和專業。
“謝謝…雲清…”夕小臉微紅,小聲道謝,試著動了動腿,雖然還有點疼,但已經能慢慢伸直了。
“怎麼回事?誰受傷了?”一個清脆又帶著點驕橫的女聲傳來。隻見千手綱手如同一團金色的旋風,從林子外跑了進來。她今天沒穿訓練服,而是一身紅色的精致小振袖,顯然是剛參加完什麼家族活動就跑出來了。她琥珀色的大眼睛掃過現場,立刻看到了夕包紮好的膝蓋和站在一旁的薑雲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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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又是你,小雲清。”綱手走到薑雲清麵前,微微揚起小下巴,帶著點審視的意味,“聽說你在幼年班縫合很厲害?剛才又在幫夕治傷?”她雖然比薑雲清大兩歲,但個子隻高一點點,氣勢卻很足。
薑雲清平靜地看著她,點了點頭。
“切,包紮得還行吧。”綱手撇撇嘴,蹲下身看了看夕的膝蓋,動作倒是很專業地檢查了一下包紮的鬆緊和傷口情況。“不過也就是些小擦傷,沒什麼大不了的。真正的醫療忍者,可是要能在戰場上救命的!”她的語氣帶著向往和屬於千手一族的驕傲。
她站起身,叉著腰,琥珀色的眼眸亮晶晶地看著薑雲清:“喂,小雲清,我決定了!我將來要成為像姑姑那樣厲害的醫療忍者!不!我要比姑姑更厲害!我要成為整個忍界最最厲害的醫療聖手!讓所有人都知道千手綱手的名字!”
少女的宣言,在紛飛的櫻花下,帶著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豪情和灼熱的光芒。
薑雲清仰頭看著沐浴在陽光和花瓣中的金發少女。她體內那輪如同小太陽般的陽屬性查克拉,因為激動而蓬勃躍動,散發出熾熱的生命力。那是屬於天才的自信,也是屬於千手血脈的榮光。
他心中微微一動。植錦的悲憫與守護,綱手的驕傲與進取…這是醫道的兩種光輝。而他自己的路呢?融合神農血脈、經絡之道、中醫精粹,超越凡俗的醫道…
薑雲清上前一步,站到綱手麵前。小小的身體挺得筆直。他伸出右手的小指,舉到綱手麵前,烏黑的眼睛直視著綱手琥珀色的眼眸,聲音不大,卻清晰而堅定地說出了他入學以來最長、也最清晰的一句話:
“一起。成為…最頂尖。”
綱手愣住了。她看著薑雲清那認真的小臉,看著他伸出的、代表著約定的小指,又想起他之前表現出的那種奇異的“治療”能力和沉穩勁兒。琥珀色的眼眸中,驚訝、好奇,最終化為一種遇到同類般的興奮和認可!
“哈!口氣不小嘛!”綱手笑了起來,如同陽光穿透雲層。她也伸出自己肉乎乎的小指,用力地勾住了薑雲清的小指,用力晃了晃!
“好!一言為定!我們一起成為最厲害的醫療忍者!誰做不到誰是小狗!”
金色的發絲與黑色的發絲在櫻花紛飛中輕揚。一大一小兩個手指緊緊相勾。一個誓言,在木葉的春光裡,在櫻吹雪的見證下,許給了未來。
猿飛新之助和夕在一旁看著,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就在這時,伊魯老師的聲音傳來:“綱手?新之助?夕?你們在這裡啊!咦?雲清也在?”
幾人循聲望去,隻見伊魯正陪著植錦向這邊走來。植錦的目光第一時間落在薑雲清和綱手相勾的小指上,翠綠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化為溫柔的欣慰。而當她的目光掃過夕包紮得乾淨利落的膝蓋時,眼中更是掠過一抹難以言喻的讚賞。
伊魯則看到了更多。他看到薑雲清在麵對傷者時的沉穩專業,看到綱手眼中燃燒的鬥誌,也看到了植錦長老眼中那份深沉的期許。他心中的那個念頭愈發清晰:這一屆的孩子,尤其是眼前這兩個,或許會給木葉帶來一些…不一樣的驚喜。
“伊魯老師,植錦姑姑!”綱手鬆開手,歡快地跑過去,“我們在約定將來要一起成為最厲害的醫療忍者呢!”
植錦笑著摸了摸綱手的頭,目光卻落在薑雲清身上:“是嗎?那真是了不起的約定。”
薑雲清安靜地站著,小小的身影在櫻花樹下顯得格外挺拔。他看著紛飛的花瓣,看著身邊充滿希望的夥伴,看著遠處木葉隱村升起的嫋嫋炊煙。
成為頂尖醫療忍者的誓言已立。而他的醫道,將如這櫻花般,紮根於木葉,終有一日,盛放於忍界之巔。前方的路還很長,但有了約定,有了方向,每一步,都將走得更加堅定。櫻花的香氣彌漫,仿佛在祝福著這份始於童年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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