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深處,黑暗與汙穢是永恒的主題。雲清與幽熒沿著那暗紅色的氣血脈絡不斷下潛,周遭的土石都仿佛被浸染,散發出令人心悸的血腥與怨煞之氣。越往深處,那股抽取與吞噬的力量就越發強大,甚至開始主動侵蝕他們的護體靈光。
幽熒周身太陰清輝流轉,勉強抵擋著怨念的衝擊,臉色略顯蒼白:“掌門師伯,此地的怨煞已近乎實質,長期停留,恐侵蝕道基。”
雲清神色凝重,通絡境的感知讓他比幽熒更清晰地“看”到這片地脈區域的“病變”。原本應該流淌著純淨地脈靈氣的地方,此刻已被暗紅色的“血毒”完全汙染、堵塞,這些血毒不僅瘋狂抽取上方生靈的氣血,更在不斷自我增殖,腐蝕著更廣闊的地脈網絡。
“這非簡單吞噬,而是一種惡性的‘感染’與‘轉化’。”雲清沉聲道,“地脈本身已被汙染,成了這大陣的一部分。即便找到核心將其破壞,若不能淨化這些已侵入地脈的血毒,它們依舊會持續散發毒性,甚至可能自行衍生出更可怕的邪物,這片大地將徹底化為死域,遺禍無窮。”
他嘗試以藥靈查克拉驅散一小片區域的血毒,效果雖有,但速度極慢,相對於這遍布千裡地底的血毒網絡,無異於杯水車薪。而且,這些血毒極具侵略性,會反過來汙染藥靈查克拉,若非他境界高深,對能量掌控入微,險些被其反噬。
“需以陣破陣。”雲清目光閃動,腦海中飛速推演。他回想起《神農百草經》中關於化解汙穢、平衡陰陽的記載,結合自身通絡境對天地脈絡的洞察,以及對這血毒特性的分析,一個大膽的構想逐漸成型。
“幽熒,護法。我要在此布下一陣,嘗試淨化此地血毒!”雲清當機立斷。
他盤膝虛坐於地脈之中,雙手結印,神識與浩瀚的天地靈氣脈絡連接。通絡境的玄妙在此刻展現得淋漓儘致,他不再僅僅是一個能量的使用者,更是一個能與天地“溝通”的調節者。
“血毒之性,暴戾掠奪,汙穢陰邪,其根在於失衡。掠奪他血以養自身,如同無根之木,終將腐朽。吾之道,在於‘調和’與‘轉化’!”
雲清心念一動,引動周遭尚未被完全汙染的、相對純淨的地脈之水汽腎經屬水,主滋養),彙聚而來。同時,他調動自身磅礴的藥靈查克拉為核心,融入一絲對萬物生長的“生”之意誌。
“水曰潤下,可滌汙垢,可滋養萬物。然水勢柔弱,需以木性引導生機,以火性煆燒雜質,以金性肅殺邪穢,以土性承載淨化!”
他以神為筆,以自身元炁與引動的天地靈機為墨,開始在這片被汙染的地脈空間中,勾勒出一道道複雜而玄奧的陣紋。這陣紋並非固定於一處,而是如同活物,順著地脈的走向延伸,主動迎向那些暗紅色的血毒。
此陣,他命名為——“凝血化清陣”!
陣理核心在於“以血養血”,但此“血”非彼“血”。非是掠奪他者氣血,而是以天地靈機與藥靈查克拉,模擬演化出最純淨的“先天生命精元之氣”,以此“純淨之血”,去“喂養”、“安撫”那些因被掠奪而充滿怨念、因汙穢而變得暴戾的“血毒”。
當暗紅色的血毒觸碰到“凝血化清陣”散發出的、充滿生機與安撫意味的純淨生命氣息時,發生了奇異的變化。就如同久旱逢甘霖,又如同迷途的羔羊找到了歸家的方向,那充滿攻擊性的血毒,其暴戾之氣竟開始緩緩平息,其汙穢之色在純淨生命精元的浸潤下,開始一點點褪去,逐漸轉化為相對溫和、甚至能反哺地脈的淡紅色生機能量!
這個過程並非一蹴而就,如同以溫和的藥物化解沉屙,需要時間與持續的能量供應。但效果是確切的!
雲清全力維持著大陣的運轉,額頭滲出細密汗珠。在地底深處,對抗如此規模的汙染,即使是他,也感到壓力巨大。幽熒在一旁全力守護,清除著試圖乾擾雲清布陣的零星怨念煞氣。
隨著時間的推移,以雲清所在之處為核心,一片約莫方圓數裡的地脈區域,暗紅色漸漸褪去,恢複了些許晶瑩與活力。雖然相比於整個被汙染的區域,這隻是微不足道的一小片,但卻如同在無儘的黑暗中,點燃了一盞希望的明燈!
“成功了!師尊掌門師伯)!”幽熒感受到那片被淨化區域散發出的、迥異於周圍的平和生機,激動不已。
雲清緩緩收功,臉色略顯疲憊,但眼神明亮。“此陣原理可行,但範圍與效率仍需提升。需借助更多外力,以及……找到更關鍵的陣眼之物。”
他深知,僅憑他一人之力,想要淨化整個萬澤原乃至更廣闊區域的血毒,無異於愚公移山。必須將此法推廣,甚至……引動天道功德,借助洪荒眾生之力。
而就在他初步驗證“凝血化清陣”有效性的同時,在地底更深處,那由羅睺與冥河主導的血河大陣核心處,端坐於滔天血浪之中的冥河老祖,猛地睜開了猩紅的雙眼。
“嗯?竟有人能乾擾血毒侵蝕,淨化地脈?”他感應到了那一小片區域血毒聯係的減弱與性質的改變,血眸中閃過一絲驚疑與暴戾,“看來,有不怕死的蟲子,闖進來了……也好,正好用你們的精血,來祭煉吾之元屠、阿鼻!”
一場針對雲清這位“淨化者”的獵殺,即將到來。而雲清也意識到,僅僅被動淨化遠遠不夠,必須主動出擊,直搗黃龍,方能從根本上解除這場席卷南贍部洲的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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