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盧兆威和蔣思超來了。
看顧思成他們三人打鬨了一陣,肖時衍微微搖頭。
少年英氣啊,自己好像已經缺少了。
“都是孩子!”
肖時衍這一感慨,頓時就惹惱了三個兄弟,看他們馬上就要把毒手伸向自己。
肖時衍連忙提起紙袋子:“給,你們的燒餅,我可是一直捂著,生怕涼了。”
實際上,這是剛從幸福小城內的燒餅攤內買的。
兩人趕緊接了過去,打開紙袋子就吃了起來。
“喲嗬,老肖,不得了啊。你這還有肉有那啥的?”蔣思超樂嗬的說道,嘴巴也是一刻沒停。
這年頭大家都缺油星,城鎮居民一個月也就二兩油每人。
那家裡做飯的主婦要是不收著點,不用到月底,就沒油吃了。
這幾天在顧思成家裡吃飯,他也隻吃了早飯和晚飯。
早飯還好,不是煮粥配著鹹菜,就是在外麵買的。
油水不多,但好歹也能混個水飽。
沒辦法,定量糧食雖然和六零年那時候不一樣,都是給足了定量。
但一個成年男人也不過是27斤糧食,成年女性是25斤。
其中百分之三十是細糧,可以是大米也可以是白麵也就是富強粉。
要看糧店當時有什麼。
重體力勞動者,能多幾斤,每個月大概是31斤左右。
這個數量看似多,一天一斤米,還不夠吃?
但不說其中百分七十都是粗糧,加上又沒有多少油水,隻能吃主食碳水來填飽肚子。
這年頭的女性一頓飯吃三四碗,都是常有的。
肖時衍笑嗬嗬的,盧兆威一拍蔣思超的肩膀,說道:“老蔣,都說了,嘴巴帶著點把門的,什麼都往外說。趕緊走。”
“都說了,彆喊我老蔣,我又不是光頭。”
油餅本來就香,那可都是用油煎出來的。
裡麵還都帶了肉、火腿和雞蛋,這年頭大家的鼻子都特彆靈,但凡誰家裡炒了肉,那肯定都能聞得到。
四個人站在這邊吃,可不是惹人眼麼?
四個人連忙離開,好在旁人也就是盯著看了看,倒是也沒追上來。
被這一打岔,幾人也沒有問肖時衍這燒餅哪裡來的。
顧思成倒是好幾次都想問,但最後還是閉上嘴巴沒問。
無非就是誰悄悄地做生意,這種事情不好問。
上麵不讓做生意。
但家裡揭不開鍋,多的是人偷偷地做生意。
彆的不說,那做烤鴨的就有不少。
肖時衍和顧思成他們就悄悄地去吃過,今天他們也約好了去吃烤鴨。
“不過,咱們還是先去買點東西吧?”顧思成提議道:“你那還缺什麼嗎?今天要是忘記買了,回頭你寫信回來,我們給你買了寄過去。”
盧兆威和蔣思超也都是一樣。
肖時衍很感動,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何況是三個。
這三人可沒有嫌棄肖時衍的出身,他們可不知道肖時衍還得了肖家的一大筆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