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時衍從大院出來,心裡突然想到:“盧兆威的爸爸他們帶來的消息裡,可沒有黑市的消息。那那個所謂的五爺他們?”
肖時衍不知道的是,五爺一大早本來不想回去。
後來是杜瑾承的上司來賠禮道歉,加上杜瑾承端茶道歉的態度不錯,五爺才算是接受了這個結果,帶著人回去了。
隻是等他回到家裡,剛洗漱一番。
之後,五爺就打算去見一見背後的大佬了。
畢竟他進了執法隊的地方,沒有那位大佬發話,沒準杜瑾承他們就真的直接將他們給扣下了。
反正對於那位大佬來說,隻要東西還在,大不了換一個人主持就是了。
雖說可能找不到合眼緣的手下,找不到合用的人手。
但隻要有物資,加上還有背後的大佬在。
這黑市就還能開起來。
“不好了,不好了。”
隻是還不等五爺洗漱完,手底下的人就哭爹喊娘的跑了過來,整個人都有些身體不穩,在洗漱間外麵就摔跤了。
甚至他還將洗漱間的門給撞了開來,看到了在裡麵沒穿衣服洗澡的五爺。
五爺有點潔癖,昨天晚上在執法隊被關押了一晚上,早就覺得身上很不舒服了。
這一回來,就趕緊洗澡了。
還好現在算是暑假,天氣還很熱,要不然五爺還真受不了。
“怎麼回事?毛毛躁躁的,一點都不穩重。”五爺訓斥一聲,喝道:“出去。”
他一點都沒有覺察到有什麼不對的,或者說還沒有察覺到不對的程度有多深。
那人嚇壞了,還想要多說,就被五爺用陰冷的眼神盯著。
手底下才想起來,五爺可不是什麼好人。
彆看平時五爺都是笑嘻嘻的,與人為善的樣子。
其實他就是個笑麵虎,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當麵和你笑著,動起手來,也是毫不手軟。
甚至當著你的麵,前一秒還在笑著,下一秒就會動手。
他哆哆嗦嗦的退出去,關門的時候,還哆哆嗦嗦的喊道:“五爺,咱們的東西都不見了。”
五爺本來還不在意,本來沒有洗好的澡,也被人打斷了,乾脆就衝一衝,擦乾身子出來了。
“昨天咱們的東西不見了多少?都統計出來了?今天,他們這麼快?”
昨天晚上他們的人都被執法隊抓回去了,所以昨天晚上讓他們統計入庫的那些東西,還有統計昨天在黑市被執法隊的人吞沒了多少東西的事情,肯定沒辦法做完了。
手底下這些人倒是也沒有什麼大毛病,就是也不算太積極。
這一點,五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反正不影響大方向就好。
結果,他下一秒就聽到手底下人說道:“都,都不見了。咱們地窖裡的東西,都……”
“什麼?”
五爺這一下,也顧不得沒穿好衣服了,趕緊轉過來,拽著那人的脖子說道:“你再說一遍。”
那人被拽著脖子,有點呼吸不過來,但還是掙紮著趕緊說道:“所,所有的東西。包括之前剛到的一批貨,全部……”
“全部?”
“是的。”
五爺的眼睛都瞪大了,差點就凸出來了。
怎麼可能全部都不見了?
五爺也顧不得穿衣服穿鞋,連忙從浴室裡跑出來。
因為腳底還有些濕,差點就在院子裡摔倒。
但五爺一點都顧不得,他連滾帶爬的跑到了地窖那邊,趕緊衝了下去。
沒有,什麼都沒有。
簡直比周扒皮還狠啊,什麼都沒給他留下。
“混蛋,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