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尋途看了一眼自家孫子,無語道:“你這是想成家了?”
鄉下人成家都比較早一些,男孩十八歲結婚,都不是問題。
這年頭的人,特彆是鄉下人,都不怎麼熱衷於領證。
兩家人說好了,給了彩禮,辦了酒席,這就算是已經結婚了。
在鄉下,他們不承認那張紙,隻要辦了酒席,這就是結婚了。
當然後世有個詞彙叫做事實婚姻,就很形象。
柳建國翻了個白眼:“爺,你不要亂說話好吧?我才多大?你就開始操心這個,你操心操心你大孫子吧。”
他們正說話呢,公社知青辦的人已經過來了。
柳建國沒太聽他們說話,就看到又有一個女孩走了過來。
這個女孩長得也不錯,特彆是那一雙眼睛,就好像會說話一樣。
明明沒有開口,卻好像已經將心裡的話都給說了出來。
也不知道為什麼,除此之外,柳建國感覺從這個女孩的眼睛深處,看到了一抹不屑和利用。
柳建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江心妍的眼睛裡露出了一抹得意,她就知道,無論走到哪裡,自己的魅力都不可小覷。
她從生下來開始,她媽媽陳大菊就說了,雖然長得不算最好看。
就連她爸爸和奶奶,聽到是個女孩,都不太喜歡她。
後來,都被她的眼睛征服了。
嘴上雖然還說了很多的壞話,但後來事實上,都沒有對她如何。
雖然肖時衍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和她斷了,那個杜建陽也被她舉報的事情給氣壞了,後來就下鄉去了。
但在帝都,她仍然有好幾個舔狗。
這一次下鄉,家裡的錢都被偷光了,陳大菊還把她的下鄉補貼給要了大半走。
可是,她仍然拿到了很多的下鄉物資。
兩大包呢。
雖然那些個舔狗的媽都過來無理取鬨,將她大罵了一場。
可那些舔狗不還是偷偷地從家裡偷了東西給她?
這一次,也不例外。
“你好,你們是東風大隊的嗎?我是被分配到你們大隊的知青。”江心妍用自己最好最優美的聲音用了出來,眼睛一眨一眨的,又好像是提不動自己的行李:“哎喲,這行李也太重了,對了……”
然後,江心妍就愣了。
柳建國轉過頭去,就好像沒有看到她一樣。
這……
這不可能。
是因為他還小,一個小屁孩,什麼都不懂?
不是吧,從五六歲開始,帝都她家周邊的那些小男孩可就開始不斷的在她身邊花枝招展,給她偷小零食了。
這人,怎麼會!
瞎眼了吧!
柳建國都不搭理這女的,心裡還暗道:“按照時衍哥跟我說的,這種女人,就是想要利用我。還什麼突然就提不到行李了,那你之前怎麼提的?還要男人給你提到這邊來,你怎麼不上天?”
看到一個男知青幫忙提了兩個大包過來,然後才依依不舍的告辭離開。
柳建國就覺得,這個女知青不是什麼善茬。
這內心,黑的很。
她一開始出門的時候,去火車站的時候,沒有遇到那些男知青的時候,這行李是怎麼拿過來的?
如果說,她真的拿不動的話,那豈不是說,她的行李一路上都是被各個男知青幫忙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