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建國本來都轉身想要去廚房,要把肉給柳奶奶,今天中午就有肉吃了。
聽到趙鐵軍的話,柳建國點點頭:“啊,是啊,昨天晚上我和建豪還有建權都去過時衍哥那邊。
屋裡沒人呢,建豪還說要拿鑰匙去時衍哥家裡過夜,我沒讓。
剛才我親眼看到時衍哥從山上下來,肩上扛著一頭山羊,剛打死不久,那血都是熱的。
姑父,咋了?有什麼問題嗎?”
柳建國覺得趙鐵軍有些奇怪,怎麼都問一些時衍哥的事情?
還對時衍哥昨天晚上沒回來睡覺特彆敏感?
這可真是,讓人匪夷所思啊。
趙鐵軍卻沒有心思去搭理柳建國了,他的腦海裡,一直都在盤旋著一句話。
肖時衍昨天晚上壓根沒回來睡覺。
所以,昨天晚上的事情,肯定不是肖時衍做的。
那麼,昨天晚上他遇到的鬼哭,豈不是就是真的?
頭頂落下來的陽光,卻似乎一點溫暖都給不到,大太陽的,趙鐵軍突然覺得全身都是寒冷。
下麵一陣溫熱,趙鐵軍知道自己好像又尿了。
可他卻覺得,全身都冰冷的很。
還好柳建國已經轉過身離去了,趙鐵軍身上的尿騷味,倒是沒有讓柳建國聞到。
但隨後,柳建豪跑了進來,看到趙鐵軍,還皺了皺眉:“爸,你身上啥味啊?你剛才去茅房了?”
趙鐵軍回過神來,大白天的,他倒是還能鎮定下來。
就是內心裡那股毛骨悚然的感覺,揮之不去。
內心一直在盤旋一個問題:“我不會是衝撞了什麼臟東西,然後被那臟東西盯上了吧?”
趙鐵軍眼神亂動,柳戰櫻過來,一眼就看到了趙鐵軍下半身濕了。
忙轉頭對柳建豪說道:“你建國哥從時衍哥那邊拿了羊肉回來,你奶在做呢。”
柳建豪立刻就不再關心趙鐵軍身上的尿騷味是尿了,還是在茅房沾染的。
趙鐵軍也不知道怎麼說好,此時他的腦海裡都在盤旋著幾個詞彙。
“黑狗血,公雞血,童子尿。”
趙鐵軍覺得,自己肯定是碰到了臟東西了,所以他要破除那臟東西,就要用到這幾種東西。
黑狗血和公雞血都不太好弄。
不對,黑狗血還是有的。
肖時衍那邊好像養了兩條黑狗?
五黑犬也是黑狗。
公雞血就不好弄了,畢竟家家戶戶都隻養了這麼點雞,一家最多也就隻要一隻公雞。
要不是隻養母雞,母雞可能不太喜歡下蛋。
大家可能連公雞都不想養。
當然了,打鳴也是公雞的職責。
“晚上去把肖時衍家裡的那兩條黑狗給弄出來?”
等等,為什麼要晚上去?
大晚上的,要是再遇到那臟東西咋辦?
趙鐵軍腦袋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
吃飯的時候,趙鐵軍還覺得精神恍惚。
還好羊肉給了他一種暖洋洋的東西,這東西,也是陽性的東西啊。
趙鐵軍頻頻伸筷子,就兩斤肉,一大家子吃也不多。
柳戰櫻橫了幾眼過去,趙鐵軍都沒有察覺。
最後,還是柳戰櫻把趙鐵軍的筷子給敲了兩下,低聲道:“東西不多,也不是給你一個人吃的。這麼多孩子呢,你一個大人也好意思。”
趙鐵軍還回了一句:“那肖時衍也不知道多給一點。”
其他人都是給了他一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