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時衍連忙大概的將情況說了出來,又道:“大隊長,還有這位,是郝書記?”
郝書記也沒想到,自己的身份被猜到了。
肖時衍當然能猜到對方的身份,畢竟昨天晚上發生了這樣的大事。
今天在山上還遇到了牛所帶著人上山,那麼公社那邊肯定也會被通知的。
這位郝書記是剛被調過來的,正是銳意進取的年紀。
這麼大的事情,這位郝書記肯定是要過來走一趟的。
猜到對方的身份,其實並不難。
加上附近所有人對郝書記的態度,肖時衍也就猜的沒錯了。
郝書記點點頭,從昨天晚上,或者說,從今天淩晨到現在,柳尋途和他說了很多。
很多的信息,都是柳尋途從肖時衍這邊聽來的一些觀點。
郝書記有一大部分都覺得很有道理。
一小部分,郝書記想了想,雖然暫時沒想的太明白,但仔細琢磨一下,發現還是有點道理的。
或許是他還沒有理解呢?
郝書記現在迫切的想要和肖時衍談一談,就他們公社的這些貧瘠的資源,怎麼能發展起來。
誰能知道,公社這麼大麵積的沼澤地,在肖時衍的嘴巴裡,還是可以發展起來的,可以改造的。
不過眼下不是問這些的時候。
對於這位受傷的傷員,郝書記趕緊讓人往衛生院送。
後麵肯定是還要去市裡的。
公社可能也就隻有他今天坐著過來的那輛吉普車可以用了。
隻是這路不太好走啊。
肖時衍跟柳尋途說道:“咱們把家裡的被子拿出來,多鋪上幾層,減緩震動。到時候,去了市裡,等軍醫院接手之後,咱們再把被子拿回來。”
雖然這位傷員受傷,身上也不乾淨。
畢竟那麼多血呢,還有躺在地上的灰塵等等。
不過柳尋途等人倒是不怎麼嫌棄,當即柳尋途就回家,讓柳奶奶將自家的被子都給拿出來了。
這會兒,晚上已經開始稍微有些涼了。
不過他們完全沒有嫌棄的想法,也沒有擔心,都很快就被子拿來。
肖時衍道:“姥爺,我陪著一起過去。路上萬一要是有什麼變故的話,我還能幫上忙。”
這是肖時衍來這裡之後,第一次離開公社。
柳尋途點點頭,反正肖時衍是獵戶,平常都是上山打獵,也不下地乾活。
東風大隊的可耕種麵積不大,現有的這些隊員足夠秋收了。
就不需要獵戶也下山來,跟著一起搶工分了。
等他們上了車,慢慢離開。
郝書記還留下來,還得知道山上的情況呢。
中午剛吃完飯,山上又是一陣槍聲。
郝書記差點都沒忍住上山了,不過隨後,一個多小時後,就有人下山來通報了情況。
“那些人被堵在山洞裡,突圍了幾次,不過陸隊長提前都有布置。從昨天晚上開始,對方就沒有辦法突圍成功。要不是流彈,連昨天那位受傷的傷員都不會有。”
也是稍微有些運氣不好。
但戰場上就是如此,誰也不知道什麼地方會冒出來一顆流彈。
所以,安全上,還是需要多考慮。
陸子喬的一位隊員下來和郝書記做了一些溝通,郝書記聽到是肖時衍給做的手術,也是嚇了一跳。
“這位肖知青還會做手術?”
那位隊員凝重的搖頭:“他以前沒做過,但昨天晚上那樣的情況下,如果不做,那就隻有死路一條。所以,不得已的選擇。但是,結果還不錯。”
他的語氣裡帶著一絲慶幸,以及劫後餘生。
郝書記也是十分的震驚,沒想到,會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