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建國還沒開口,肖時衍就大概猜測到了,自己的估計是準的。
他一開口,肖時衍就知道,自己猜的果然準確。
之前因為拖拉機的緣故,侯明亮自己的拖拉機出問題,加上想要卡柳建國的原因。
侯明亮一直開s形,這加速了對方拖拉機出問題的速度。
然後在一次轉彎的時候,轉向杆出問題,直接朝著一邊的溝渠衝了過去。
連人帶車,都已經栽在了溝裡。
然後侯玉真來找麻煩,又被肖時衍連消帶打的,直接給嘲諷了回去。
這不是氣不打一處來,怎麼辦?
那就隻能出陰招了。
柳尋途和洪士郎其實聽了肖時衍的話,也大概有所猜測。
現在聽到柳建國的話,證明了自己的猜測,內心也是極為不舒服的。
柳建國道:“剛才我把事情和時衍哥說了,時衍哥就說,這後麵肯定有人找茬。我當時還不以為意,我當時還覺得,每年不都是這樣嗎?那質檢員每年都不乾正事,儘找茬了。”
“行了,彆說那些有的沒的,說你的發現。”柳尋途說了一句,讓柳建國彆發牢騷了,還是趕緊說正事。
柳建國這才說道:“剛才聽了時衍哥的話,我和建豪以及建權一起去跟蹤了那個質檢員。
他走了一些地方,一開始沒看出什麼不對勁來。我們還以為他就是純粹的無聊呢。
不過我們還是繼續跟著,果然,他沒多久,就去找了槐樹大隊的一個人。
我們親耳聽到,那個質檢員說:你看,我剛才就去為難了東風大隊。
你們大隊長讓我做的事情,我可都做到了。你們之前答應的……”
洪士郎簡直要氣壞了:“他們怎麼能這麼做?這是答應了錢、權交易啊!我說呢,難怪呢!這也太過分了吧?就為了之前那點小事?”
侯明亮的事情,之前鬨的很凶,大家都聽到了。
洪士郎隨後就來了,也正好趕上了那件事情,聽了個熱鬨。
結合之前發生的事情,洪士郎哪還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事情要怪柳建國?
也怪不到柳建國啊。
“那槐樹大隊的一家子猴子,還真是小心眼。這怎麼還能找事呢?”
為了讓彆人不舒服,折騰起東風大隊的人來。
他們還要付出一些代價。
這不是那啥付費找茬麼?
洪士郎生氣的說道:“他們糧管所什麼意思?收了咱們的煙,還要再回來找咱們的茬,把咱們賣出了價,打算一件事收兩分錢,還要折騰咱們唄?咱們把糧食帶回去,今年的公糧不交了,鬨起來,大不了就一起挨罰!”
交公糧可是大事。
東風大隊雖然是倒數第一,交的糧食數量是最少的。
但這也是一個大隊,一千多號人種的糧食,交的數量也不是一個小數目了。
東風大隊真要拒絕交糧食,到時候上麵肯定是要派人來調查的。
這真相不就藏不住了嗎?
東風大隊固然是要被罵的,那個質檢員也好不到哪裡去。
甚至整個糧管所都要被罰。
這收糧食本來就是他們的分內的事情,卻還要搞這麼多事情出來,一邊折騰農民,還要收人家的好處。
誰慣得他們?
公社乃至縣裡要是知道,平時這些事情,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鬨大了,公社和縣裡還能假裝不知道?
那肯定是要重拳出擊,狠狠地敲打一頓的。
不單糧管所是這樣,其他的各個單位,其實都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