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需要一個向導,熟悉一下這個……脆弱的避難所?”伊麗莎白微微歪頭,看著江淮,語氣帶著一絲居高臨下的憐憫,仿佛校園對她而言,隻是一個臨時落腳點。
“不勞費心。”蘇玖玖立刻上前,重新挽住了江淮的胳膊,這一次帶著不容置疑的力度,仿佛在宣示主導權。她強行壓下對伊麗莎白本能的忌憚,臉上重新掛起屬於“學姐”的得體微笑,“作為學姐,帶領新生熟悉校園是我的職責。江淮,我們走,彆理會這些……無關人等。”
她特意強調了“職責”和“無關人等”,試圖將關係拉回“正常”的學長學姐範疇,並試圖將其他人都排除在外。
“學長!”林芷立刻像牛皮糖一樣貼上了江淮的另一邊,緊緊抱住他的手臂,用甜得發膩的聲音說:“我也要一起去!我可以幫學長拿東西!而且……”她踮起腳尖,湊到江淮耳邊,用氣聲快速低語,溫熱的氣息拂過他的耳廓,“……我可以告訴學長,哪些gagae裡的選項能增加好感度哦~”
這近乎是明目張膽的“偷吃”和誘惑!江淮身體一僵,感覺剛剛被壓下去的胃酸又開始湧動。
月島綾看著這一幕,推了推眼鏡,鏡片後的目光深邃。她作為“老師”的身份,在此刻確實成了某種束縛,無法像學生一樣明目張膽地糾纏。但她嘴角那抹玩味的笑容絲毫未減,仿佛在說:“遊戲,才剛剛開始。”她隻是淡淡地提醒了一句:“小淮,記得晚上來我辦公室一趟,關於你的……‘學業輔導’。”這句話如同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暗示著後續的“麻煩”絕不會少。
而葉雪,在被伊麗莎白無形的氣場震懾鬆手後,臉上閃過一絲不甘和戾氣。她似乎還想有所動作,但伊麗莎白隻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那一眼,沒有任何情緒,卻讓葉雪如墜冰窖,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嚨,連呼吸都變得困難。她悶哼一聲,臉色瞬間蒼白了幾分,踉蹌著後退了一步,看向伊麗莎白的眼神充滿了驚疑和駭然。這是……什麼怪物?!她第一次在純粹的“力量”層麵,感受到了絕對的碾壓。月島綾帶給她的是一種社會層麵的危險感,而眼前這個哥特少女,帶來的則是生命層次上的威脅。
伊麗莎白甚至沒有再多看她一眼,仿佛隻是拂去了一粒塵埃。她撐著陽傘,邁著優雅而詭異的步伐,不緊不慢地跟在蘇玖玖、江淮和林芷身後幾步遠的地方。
她沒有再靠近,也沒有說話,但那無聲的存在本身,就形成了一種巨大的壓力。她就像一位巡視自己領地的女王,或者更準確地說,一位看守著自己“專屬血包”的古老存在。她那蒼白精致的麵容上古井無波,酒紅色的眼眸偶爾掃過試圖更加貼近江淮的林芷,或是緊緊挽住江淮手臂的蘇玖玖,雖然沒有絲毫怒意,卻自然散發出一種“生人勿近”的凜冽氣場。
正宮氣場。
並非源於爭風吃醋,而是源於絕對的實力和一種“此物歸我所有”的、不容置疑的認知。
於是,校園裡出現了這樣一幅奇景:
一位帥氣卻一臉生無可戀的新生,被兩位風格迥異的美女一左一右“挾持”著。
一位s社的明星學姐挽著他,熱情且強勢)地介紹著校園,眼神卻不時警惕地瞟向另一邊。
一位可愛的雙馬尾學妹粘著他,看似天真爛漫,小動作卻不斷,試圖進行各種“親密接觸”和言語誘惑。
而在他們身後幾步之遙,一位打著哥特陽傘、氣質神秘空靈的少女靜靜跟隨,如同一個移動的冰山,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強大氣場,仿佛在無聲地宣告著最終的歸屬權。
更遠處,一位o打扮的成熟美女月島老師)和一位臉色難看的不良辣妹葉雪)遠遠望著,各自盤算。
圍觀的學生們,目光中的羨慕嫉妒幾乎要化為實質。
“臥槽,這配置……人生贏家啊!”
“他到底有什麼魅力?我哭了。”
“那個打傘的妹子是哪個係的?從來沒聽說過啊!這氣場絕了!”
而被羨慕目光包圍的江淮,內心隻有一片荒蕪。
他被動地聽著蘇玖玖的介紹,忍受著林芷的“偷襲”,感受著身後伊麗莎白那如有實質的視線……
他的校園生活,在扭曲與胃酸的巔峰之上,以一種更加詭異、更加令人窒息的方式,拉開了帷幕。
而這,僅僅隻是開始。
離開了報到點那片是非之地,陽光似乎都明媚了幾分。但江淮知道,這不過是暴風雨間歇的假象。
蘇玖玖牢牢挽著江淮的手臂,仿佛那是她的專屬勳章,臉上掛著無可挑剔的、屬於優秀學姐的親切笑容,開始了她的“主權宣示”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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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江淮,這邊是圖書館,藏書量在全國高校裡都是排得上號的。”她聲音悅耳,指尖優雅地指向那宏偉的建築,“以後你想查什麼資料,或者想找個安靜的地方……‘獨處’,都可以來這裡。我的權限可以借閱一些珍本哦。”她說著,手指微微收緊,暗示著“獨處”的可能性與她提供的便利。
江淮剛想點頭,表示聽到了,另一側就傳來了林芷軟糯的聲音。
“學長~圖書館好大,我一個人可能會迷路呢。”林芷抱著江淮的胳膊,輕輕搖晃,仰起的小臉上寫滿了無辜與依賴,“以後學長來的時候,可以帶上我嗎?我保證安安靜靜的,就像gagae裡在圖書館邂逅的文學少女一樣,隻會紅著臉偷偷看你~”
她的話音剛落,江淮就感覺蘇玖玖挽著他的手驟然用力,指甲幾乎要隔著衣服掐進他的肉裡。他甚至能聽到蘇玖玖磨牙的細微聲響。
“學妹,”蘇玖玖轉過頭,笑容依舊,但眼底已結冰霜,“圖書館是學習的聖地,需要保持絕對的安靜。像你這樣……活潑的性格,恐怕不太適合。而且,打擾彆人‘獨處’,是很失禮的行為。”她將“獨處”二字咬得極重。
“唔…學姐好凶。”林芷癟癟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把臉埋進江淮的手臂,悶聲說:“學長,你看學姐…我隻是想和學長一起學習嘛…”
江淮感覺自己成了夾心餅乾裡的奶油,正在被兩片蘇打餅乾無情擠壓。他試圖抽出手臂,卻發現兩邊都抱得死緊。
“前麵是實驗樓,裡麵有些精密儀器,非請勿入。”蘇玖玖強行將話題拉回,繼續她的介紹,試圖忽略掉身上的“掛件”林芷。她指著遠處一片湖泊和草坪,“那邊是‘靜思湖’和‘星光草坪’,傍晚景色不錯,很多同學喜歡在那裡散步、討論……”
她的話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暗示,仿佛在規劃著未來與江淮的“二人世界”。
就在這時,林芷仿佛看穿了她的意圖,突然鬆開抱著江淮的手,快走兩步轉到江淮麵前,然後麵對著他,一邊倒退著走路,一邊雙手合十,眼睛閃閃發光:
“學長學長!星光草坪!我知道!那不就是《夏日口袋》裡主角和鳴瀨白羽一起看星星的那個場景原型嗎?晚上我們一起來看好不好?我可以帶毯子和零食!我們可以一起找星座,就像遊戲裡那樣觸漫事件!”
她倒退著,沒注意腳下的一塊小石頭,身體一個趔趄向後倒去。
“小心!”江淮幾乎是本能地伸手想去扶她。
同時,蘇玖玖也下意識地想拉住林芷——倒不是多關心她,純粹是不想讓她以任何形式“碰瓷”江淮。
然而,有“人”比她們更快。
一道無形的力場如同最輕柔的風,托住了林芷的後背,讓她穩穩地站住了。林芷驚魂未定地拍著胸口,回頭看去。
隻見幾米開外,伊麗莎白·該隱依舊撐著那把哥特陽傘,靜靜地站在那裡,酒紅色的眼眸平靜無波,仿佛剛才什麼都沒做。但她周身散發出的那種冰冷而強大的氣息,明確地告訴所有人——剛才的乾預,來自於她。
她什麼都沒說,隻是淡淡地看著林芷,又掃了一眼江淮和蘇玖玖。
那眼神仿佛在說:“玩鬨,也要有個限度。彆弄壞了我的……所有物。”
林芷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那股子表演出來的天真爛漫都收斂了幾分,下意識地往江淮身邊縮了縮。
蘇玖玖的臉色也更加難看了。伊麗莎白的存在,就像一把懸在她“主權”之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讓她所有的宣示和計劃都顯得像是小孩子過家家。這種力量層級上的絕對差距,讓她感到無力和憤怒。
江淮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內心一片麻木的疲憊。參觀校園?不,這分明是一場以他為戰利品的、無聲的攻防戰。每一個建築的介紹,都伴隨著暗藏的機鋒;每一次身體的接觸,都充滿了占有與爭奪;就連學妹的一次“意外”,都能引來“守護者”或者說監管者)的乾預。
周圍的同學們投來或羨慕或嫉妒的目光。
“哇,蘇大會長親自當導遊啊!”
“那個學妹好主動,好可愛!”
“後麵那個哥特風美女是誰啊?好像保鏢一樣,好酷!”
“這新生上輩子拯救了銀河係吧?”
這些議論如同背景噪音,絲毫無法緩解江淮內心的胃酸翻湧。他被迫接受著蘇玖玖“熱情”的指引,忍受著林芷見縫插針的“甜蜜騷擾”,還要時刻感受著身後那位吸血鬼“正宮”無聲的威壓。
這場校園參觀,每一步都踏在扭曲的鋼絲上,每一口呼吸都混合著青春的躁動與胃酸的澀味。
而他知道,這僅僅隻是“日常”的開始。月島老師的“學業輔導”,辣妹葉雪的不甘,乃至那位“需要幫助”的女孩、網絡上的“邪惡貓貓頭”、以及童年的“魔女”……都還在未來的某個節點,等待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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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大學生活,注定無法普通,隻能在這樣極致扭曲、胃酸彌漫的修羅場中,掙紮求存。
當江淮終於拖著仿佛被掏空的身心,推開家門時,一股家常飯菜的溫暖香氣撲麵而來,與外麵那個光怪陸離、充滿“扭曲”力場的世界形成了鮮明對比。這讓他幾乎產生了一種錯覺,仿佛白天的修羅場隻是一場荒誕的噩夢。
“哥哥,你回來啦!”
一個清脆帶著些許雀躍的聲音從廚房方向傳來。緊接著,一個圍著碎花圍裙的身影小跑著出現在玄關。
正是他的孤兒院妹妹,江時雨。他習慣叫她“小恐龍”,源於她小時候對恐龍玩偶近乎偏執的喜愛。
比起白天遇到的那些風格各異、氣場強大的女性,江時雨顯得如此……正常,甚至普通。她穿著簡單的白色t恤和牛仔褲,頭發鬆鬆地紮在腦後,幾縷發絲調皮地垂在耳邊,臉上帶著乾淨的、不摻任何雜質的喜悅。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浸在溪水裡的黑色鵝卵石,清晰地倒映出江淮疲憊的身影。
“嗯,回來了。”江淮應了一聲,彎腰換鞋,試圖掩藏臉上的倦容。
“大學第一天怎麼樣?是不是很有趣?有很多新朋友嗎?”江時雨像隻殷勤的小麻雀,圍著江淮打轉,很自然地接過他隨手脫下的外套,掛好。她的動作流暢而熟稔,帶著一種在這個家裡生活了許久的自然。
“就……那樣吧。”江淮含糊其辭,實在無法將今天的經曆概括為“有趣”。他走到客廳,把自己摔進柔軟的沙發裡,閉上了眼睛。
飯菜的香氣,妹妹的關懷,家的寧靜……這一切本該是治愈的良藥。然而,江淮的心卻無法完全放鬆。因為他和江時雨之間,還橫亙著一份無法忽視的“合約”。
當年,江淮的父母出於善意,收養了失去雙親的江時雨,並承諾資助她直到大學畢業。而江時雨,這個倔強而早熟的孩子,則在成年後執意與江淮家簽訂了一份簡單的“養老協議”——內容是,等她未來工作賺錢後,會承擔起為養父母以及某種程度上,包括江淮)養老的責任,以此回報養育之恩。
這份合約,本應是溫情與感恩的象征。但在“扭曲律動”無形的影響下,在江時雨內心深處,這份“報恩”的心態,似乎正悄然發生著某種變質。它不再僅僅是責任,更摻雜了一種近乎執拗的、“捆綁”一生的歸屬感。
“哥哥看起來很累呢。”江時雨的聲音靠近,帶著一絲心疼。她跪坐在沙發前的地毯上,雙手趴在沙發邊緣,仰頭看著閉目養神的江淮。
江淮睜開眼,對上她近在咫尺的、寫滿關切的臉。她的呼吸輕輕拂過他的下巴,帶著少女特有的、清甜的氣息。
“我給你按按頭吧?我最近在網上學了點按摩手法。”她說著,不等江淮回答,就試探性地伸出手,指尖輕輕按上他的太陽穴。
微涼柔軟的指尖帶著恰到好處的力度,緩緩揉按著。確實緩解了一些緊繃感。江淮下意識地又閉上了眼睛,享受著這片刻的安寧。
“哥哥……”江時雨的聲音更低了,像羽毛搔刮著耳膜,“你放心,我會快點長大,快點賺錢的。到時候,我養你。合約上寫了的。”
她的話語聽起來無比真摯,充滿了妹妹對哥哥的依賴與承諾。但江淮卻莫名地從那“我養你”三個字裡,聽出了一絲不同於親情範疇的、微妙的占有欲。
她的指尖緩緩下移,若有若無地拂過他的耳廓,頸側……動作輕柔,帶著試探的意味。
“哥哥,學校裡……有沒有遇到很漂亮、很厲害的學姐啊?”她狀似無意地問道,聲音裡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江淮身體微微一僵。白天那幾個“很漂亮、很厲害”的女性形象瞬間湧入腦海,帶來一陣新的胃酸感。他含糊地“唔”了一聲,沒有正麵回答。
江時雨似乎察覺到了他的回避,手指停頓了一下,然後更加輕柔地,幾乎是撫摩般地,沿著他頸側的線條滑動。她的目光落在江淮微微滾動的喉結上,眼神有些迷離。
“沒關係,”她喃喃自語,又像是說給江淮聽,“不管外麵有多少人,哥哥最後肯定會回家的。這裡才是哥哥的地方……我也是。”
她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篤定。那是一種基於“合約”、基於多年共同生活、甚至基於某種更深層情感的……自信。
就在這時,她因為俯身的動作,圍裙的領口微微下垂,露出一小段纖細的、白皙的鎖骨和若隱若現的曲線。少女青春的氣息混合著廚房裡傳來的煙火氣,形成一種奇異的、帶著溫馨誘惑的漩渦。
江淮猛地睜開眼,對上了江時雨那雙近在咫尺的、水汪汪的眼睛。那眼睛裡,有依賴,有關切,但深處,似乎還燃燒著一些他不敢深究的東西。
他不動聲色地往後縮了縮,避開了那過於親昵的按摩和視線。“……飯好了嗎?我餓了。”
江時雨愣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失落,但很快又被燦爛的笑容取代。“好啦好啦!都是哥哥愛吃的!我去端出來!”
她像一隻快樂的小恐龍,蹦跳著跑回廚房。
江淮看著她的背影,內心複雜難言。
家,似乎是避風港。
但這位與他有著“養老合約”、看似單純無害的妹妹,是否才是那張最溫柔、也最難以掙脫的扭曲之網的開端?
外麵的修羅場血肉橫飛,家裡的溫馨卻暗藏致命的誘惑。他的生活,果然從裡到外,都浸泡在了一杯打翻的、胃酸彌漫的濃稠液體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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