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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悶哼一聲，臉色發白，精神力的反噬讓他頭暈目眩。
而那個陶罐，在失去了江淮的乾擾和吸引後，內部紊亂的能量失去了平衡，發出一聲輕微的、如同玻璃碎裂般的脆響信息層麵的），表麵的光澤瞬間黯淡下去，仿佛變成了一個普通的裝飾品。
與此同時，強行維持笑容的小雯終於支撐不住，低呼一聲，軟軟地癱倒在座位上，陷入了半昏迷狀態。其他成員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衝擊，臉上的笑容僵住，包廂內一片混亂。
李哲臉色劇變，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慌和憤怒，他狠狠地瞪了江淮這個“生麵孔”一眼，然後迅速組織成員照顧小雯，並宣布活動提前結束。
江淮趁亂離開了包廂，心臟仍在狂跳。他不僅任務差點失敗，還險些讓自身的力量失控。多虧了汐的及時阻止。
回到宿舍，江淮立刻向白鴉彙報了情況，沒有隱瞞自身力量的失控和汐的乾預他解釋為“某種古老的守護契約”）。
白鴉沉默了片刻，才回複道：“任務目標確認。‘微笑俱樂部’確係進行非法情緒能量采集活動。後續處理將由組織接手。關於你的表現……能力運用魯莽，對自身力量控製不足，險些釀成更嚴重後果。但關鍵時刻的‘守護契約’反應，以及最終避免了目標容器徹底爆裂造成大麵積精神汙染，算是有功有過。”
她的評價很客觀。“你需要加強控製力的訓練。數據庫‘精神防護與力量掌控’分區已對你開放更高權限。另外，‘微笑俱樂部’背後是否還有更高層級的指使者，需要進一步調查。李哲可能隻是執行者。”
結束了與白鴉的通訊，江淮疲憊地倒在床上。腦海中，汐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疲憊和後怕：
“契約者，你太亂來了！陸地之上的這些‘小把戲’雖然低級，但混雜的情緒對於你體內那種渴望‘養料’的力量來說，是致命的誘惑！下次再這樣，我可不一定能及時醒來救你！”
“謝謝你，汐。”江淮由衷地說道。
“哼！知道就好！”汐的語氣緩和了一些，“不過……剛才那個小罐子碎裂時，我好像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氣味’。很淡，但和我沉睡時感知到的、那些在知識深海中潛藏的‘古老低語’……有點類似。雖然層級低了很多很多。”
這個信息讓江淮心中一緊。“微笑俱樂部”采集情緒能量的技術，難道和那些“古老低語”有關聯？
就在江淮思緒紛亂之際，他鎖著八音盒的櫃子，突然傳來一聲極其輕微、卻清晰可聞的——“哢噠”聲。
像是內部發條被觸發的聲音。
江淮猛地坐起，警惕地盯著櫃門。他並沒有觸碰它，它怎麼會……
他立刻聯係林知薇。
林知薇加密頻道）：檢測到八音盒內部元件被遠程激活！正在嘗試追蹤信號源……信號很模糊，使用了多層跳板，源頭指向……境外某個無法精確定位的服務器。八音盒現在似乎在……記錄周圍的環境聲音？！
遠程激活？記錄環境音？蘇玖玖到底想乾什麼？監聽他？還是……
一種被時刻監視、如同提線木偶般的感覺，讓江淮脊背發涼。
就在這時，手機屏幕亮起，是林清許發來的消息：
明天周末，天氣好像不錯。之前說的手工咖啡體驗活動，你還……有興趣嗎？
看著這條簡單的邀約，再想想剛才八音盒的異動、微笑俱樂部的詭異、體內難以控製的力量、以及潛藏在暗處的蘇玖玖和未知的“古老低語”……江淮感到一陣深深的疲憊，以及對那份平凡溫暖的強烈渴望。
他深吸一口氣，回複道：
有興趣。明天見。
他需要這份溫暖，作為對抗周遭一切扭曲與混亂的錨點。哪怕隻是短暫的片刻。
第五卷的試煉，讓他見識了更廣闊世界的冰山一角，也讓他更加清晰地認識到自身的渺小與不足。前方的路，注定不會平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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