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蘇玖玖立刻關閉了傳送接口，切斷了所有能量追蹤。
“算是……成功了第一步。”江淮喘了口氣，感受著體內因過度催動力量而產生的空虛感，但眼神卻異常明亮。“我們證明了，它的規則並非絕對。而且，混亂的數據流應該能暫時乾擾它的判斷。”
他將那個驚魂未定的技術官僚安置在一旁，後者顯然需要時間來接受這一切。
蘇玖玖快速操作著光屏，上麵顯示著數據港區域以及城市其他“格式塔”節點的能量反應。
“仲裁者的反應很激烈，它似乎加強了對其他關鍵節點的監控和力量投射。但是……”她指著幾個光屏上出現的異常數據波動和短暫的通訊中斷，“你引發的數據風暴和規則乾擾起到效果了，有幾個節點的信息傳遞出現了明顯的延遲和錯誤。它無法像之前那樣如臂指使地掌控整個網絡了。”
她看向江淮，眼中帶著一絲讚賞：“乾得不錯。你不僅點燃了‘星火’，還狠狠晃動了它的‘燈塔’。接下來，它要麼花費更多精力去修複和鞏固網絡，要麼……可能會改變策略。”
“改變策略？”江淮皺眉。
“比如，不再完全依賴‘格式塔’的網絡，而是動用它自身更本源的、我們尚未知曉的探測手段。或者……”蘇玖玖語氣凝重，“……它可能會認為，需要優先清除你這個能乾擾規則的‘病毒’，從而暫時放鬆對網絡的控製，更加專注於對你的獵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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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哪種情況，都意味著他們爭取到的時間可能比預想的要短，而接下來的危險則會更加直接和致命。
第四章微光與抉擇
就在這時，那個被救回的技術官僚，在喝了點水，稍微鎮定下來後，提供了一條意想不到的信息。
“我……我在被控製期間，雖然無法自主思考，但一些經過處理的信息流會被動記錄在我的潛意識裡……”他聲音顫抖地說道，“我好像……聽到過一個重複的加密指令片段，關於……‘備用容器激活程序’……坐標似乎指向……城外的‘第七生物研究所’舊址……”
備用容器？！
江淮、汐和蘇玖玖同時一震！
難道“格式塔”不止白薇一個“淨化協議”容器？如果仲裁者認為白薇或者說她代表的執行單元）已經失效或不穩定，它很可能會啟動備用方案！
“必須阻止它！”江淮立刻說道。一個白薇已經如此難纏，如果再來一個完全體的“淨化容器”在仲裁者的指揮下行動，他們的處境將更加艱難。
“風險很高。”蘇玖玖冷靜分析，“這很可能是陷阱。仲裁者可能預判到我們會截獲這類信息，或者那個研究所本身就是它布下的誘餌，等著我們自投羅網。”
安全屋內陷入短暫的沉默。微弱的星火剛剛點燃，是應該謹慎保存火種，還是應該冒險出擊，掐滅敵人可能點燃的更大火焰？
江淮感受著體內漸漸平複的力量，看向身邊汐那堅定的水影，又想到與林清許那個“事情結束就在一起”的約定。
他不能一直被動躲藏。唯有主動出擊，在敵人完全準備好之前打斷它的節奏，才能爭得一線生機。
“就算是陷阱，也要去。”江淮抬起頭，眼神銳利如刀，“我們不能給它從容布局的機會。而且……”
他頓了頓，腦海中閃過白薇最後那複雜的眼神。
“我也想看看，‘格式塔’所謂的‘容器’，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延續星火的冒險，還是飛蛾撲火的魯莽？答案，將在城外的廢棄研究所揭曉。
第二十七卷，在成功的試探、獲取的關鍵情報與更加危險的選擇中結束。星火雖已點燃，但前方的黑暗，似乎更加濃重了。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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