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一家設施算不上頂尖,但足夠乾淨整潔的私人醫院裡。
“嗯啊……輕點……”
豬狩正趴在病床上,咬著牙,發出一陣陣壓抑不住的呻吟。
他那張本就肥碩的臉上,此刻更是青一塊紫一塊,腫得像個發麵饅頭,看起來滑稽又可憐。
一個穿著粉色護士服,長相清純可愛的年輕護士,正紅著臉,小心翼翼地用棉簽沾著冰涼的藥膏,為他塗抹藥膏。
這已經是豬狩住院的第三天了。
那一晚,龍崎真那記斷子絕孫腳,雖然經過醫生檢查,萬幸沒有造成不可逆的損傷。
作為一個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夜夜笙歌,無女不歡的男人,這幾天啥也沒乾。
隻能天天對著天花板發呆,火氣早就憋了一肚子。
此刻,聞著小護士身上傳來的淡淡處女幽香,看著她那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的、白皙柔嫩的小手。
他那雙綠豆般的小眼睛裡,閃過一絲淫邪的光芒。
大手一伸……
“先生!請……請您自重!”
小護士被這突如其來的鹹豬手嚇了一跳,俏臉瞬間就紅了,她驚呼一聲,就想往後退。
然而,豬狩卻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拉向自己,臉上露出了一個自以為很帥,但實際上油膩到令人作嘔的笑容。
“跑什麼啊,小美人,來,讓哥哥……”
他一邊說著,一邊就要用另一隻手去解小護士的衣扣。
然而,下一秒!
“嗷嗚——!”
豬狩的表情瞬間凝固,緊接著,他的五官就因為劇痛而扭曲在了一起,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叫!
小護士趁機掙脫,她看著豬狩那副痛苦的模樣,臉上閃過一絲嫌惡和後怕,然後頭也不回地跑出了病房。
就在這時。
“吱呀——”
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一個陰狠而又帶著一絲戲謔的聲音,緩緩傳來。
“喲,豬狩,幾天不見,這麼拉了?怎麼?還有情趣玩這個?”
豬狩強忍著劇痛,抬頭看去,隻見鬼塚正靠在門口,一臉嘲諷地看著他。
這家夥,同樣是鼻青臉腫,臉上貼著好幾塊創可貼,眼眶烏黑,像個剛從戰場上爬回來的傷兵。
豬狩看到他這副德性,冷笑一聲,反唇相譏:
“操,你他媽還有臉說我?看看你那張臉,跟個癩蛤蟆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從哪個化糞池裡剛撈出來的。”
鬼塚本來還想再嘲諷幾句,聽到這話,臉上的肌肉瞬間就抽搐了一下。
他下意識地想發火。
但稍微一動,臉上的傷口就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嘶”的一聲,倒吸一口涼氣。
“媽的……”
他知道,自己今天過來,可不是為了和豬狩這個死胖子鬥嘴的。
他看了一眼那個正捂著臉,驚魂未定地跑出去的小護士,然後才不緊不慢地關上門,走到了豬狩的病床前。
“豬狩,彆廢話了,老大讓我來問你,那個小子的事,你準備怎麼辦?”
老大已經通過小弟,知道昨晚打鬼塚的和廢了豬狩的是一個人。
豬狩一聽到“那個小子”,臉上的表情就變得猙獰起來。
他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怎麼辦?老子要讓他死!”
鬼塚撇了撇嘴,一臉的不屑。
“就憑你?你看看你現在這副鬼樣子,彆說讓他死了,你現在連讓他硬都做不到吧?”
“你說什麼?!”
豬狩被戳到了痛處,瞬間就想從床上蹦起來,但疼痛又讓他“嗷”的一聲,重新躺了回去。
鬼塚看著他這滑稽的模樣,這才滿意地笑了笑,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他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我知道你被那個轉校生打得很慘,所以,我昨天晚上,就帶著你那幫不成器的小弟,去eysiu夜總會找場子去了。”
“本來是想給你報仇的,結果……那小子確實有點猛,把我們給收拾了。”
豬狩聽到這話,先是一愣,隨即,他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眼神冰冷地看著鬼塚。
“你說……你帶著我的小弟?”
鬼塚絲毫沒有察覺到豬狩語氣中的變化,反而有些得意地說道。
“是啊,你那幫小弟,現在都跟著我混了,你放心,等你傷好了,咱們兄弟倆聯手,赤蠍的未來,就是我們的!”
豬狩聽出了鬼塚話裡的味道。
好家夥,我他媽在這裡住院,你倒好,直接把我手下的人給收編了?
作為暴走族這種鬆散的組織,誰的拳頭大,誰的手下人多,誰就是老大。
小弟們根本談不上什麼忠誠,誰能帶他們威風,帶他們賺錢,他們就跟著誰。
鬼塚這麼做,擺明了就是要架空自己!
而龍崎真要是知道,鬼塚能找到自己的電話,原來是搶了豬狩的手機,不知道會做什麼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