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亞留市,下午六點。
一家看似普通的古董茶社頂樓。
一間充滿了禪意的和式房間。
房間的布置極其考究,每一件器物都透露著低調的奢華。
地板是由一整塊珍貴的金絲楠木鋪成,牆上掛著一幅看不出年代但意境深遠的水墨山水畫。
角落的青銅香爐裡,正燃著頂級的沉香,那淡雅而又安神的香氣,足以讓任何心浮氣躁的人瞬間平靜下來。
然而,此刻跪坐在房間中央的三個男人,卻沒有一個能平靜下來。
他們的額頭上,都滲著一層細密的冷汗,身體,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
在他們麵前,一個穿著素色和服,麵容儒雅,看起來不過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正跪坐在榻榻米上,一絲不苟地進行著茶道表演。
他的動作行雲流水,每一個細節都充滿了禪意,與窗外那喧囂的城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就是戶亞留市一個小有名氣的慈善家,也是無數市民眼中的大善人——渡邊雄彥。
同時,他也是赤蠍真正的支配者。
渡邊雄彥將一杯剛剛沏好的、還冒著嫋嫋熱氣的抹茶。
用一種極其優雅的姿態,輕輕地放在了跪在最前麵的影山麵前。
他的聲音,溫和得像春風拂麵,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影山,港口那批貨,還沒找到嗎?”
影山的身體猛地一顫,他甚至不敢抬頭去看那杯近在咫尺的茶水。
隻是將自己的額頭,更深地,緊緊地貼在了那冰冷的木質地板上,聲音都因為恐懼而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顫抖。
“老大!我……我失職了!請您再給我一點時間!”
渡邊雄彥沒有理會他,又將目光投向了跪在中間的那個乾部——
菊地,一個負責黑鴉町所有店鋪月例收取的頭目。
“菊地,今天的月例,好像……晚了1個小時。”
菊地的身體抖得更厲害了,他磕著頭,語無倫次地解釋道:
“老大!我派去收錢的人……都……都沒回來!電話也聯係不上……”
“哦?”
渡邊雄彥聽完,臉上依舊是那副溫文爾雅的笑容。
他緩緩地,從身旁的茶台之下,抽出了一柄古樸的、在昏暗的燈光下依舊閃爍著森然寒光的脅差。
肋差
脅差是日本刀的一種,也稱脅指。—60,作為武士的備用武器,平常極少使用。
他走到菊地的身後,用那冰冷的刀身,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臉頰。
那動作,溫柔得像是在撫摸情人的臉龐。
但他的聲音,卻冰冷得不帶一絲感情。
“菊地啊,你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不守時的人。”
“時間,就是規矩。”
“破壞了規矩,就要……接受懲罰。”
話音剛落!
他猛地捂住菊地的嘴巴,手中的脅差,如同切豆腐般,乾淨利落地,劃開了他的喉嚨!
鮮血,瞬間噴湧而出,染紅了那昂貴的榻榻米。
菊地的身體劇烈地抽搐著,那雙本還充滿了恐懼的眼睛,瞬間就瞪大了,裡麵充滿了難以置信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