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崎真將對講機關掉,然後,看了一眼地上那三個已經徹底失去意識的飛虎隊員。
他隨便走到一個人身前,在那人還在微微抽搐的後頸上,不輕不重地,補了一下。
然後,才將他扛在了自己的肩上。
做完這一切,龍崎真才慢悠悠地,朝著樓下走去。
他走的,不快,甚至有些愜意。
因為龍崎真知道,自己,已經安全了。
……
一樓大廳,依舊是一片混亂。
被疏散的白領們和聞訊趕來的媒體記者,將所有的出口都堵得水泄不通,閃光燈瘋狂閃爍。
“搞什麼啊!我的企劃案還沒做完呢!”
“警察怎麼辦事的?讓恐怖分子跑進來?”
“快放我們出去!太危險了!”
龍崎真扛著那個“傷員”,就在這片混亂中,暢通無阻。
所有看到他的警察,都下意識地以為他是自己人,甚至還主動為他讓開了一條道,臉上,還帶著一絲敬佩。
就在這時,一個看起來像是領導的中年男人,正被一群記者團團圍住,對著鏡頭,義正言辭地接受著采訪。
正是神宮局長。
“局長先生!請問目前的抓捕行動進行得怎麼樣了?!”
神宮局長清了清嗓子,臉上露出了一個自信的笑容,他對著鏡頭,沉聲說道:
“請廣大市民放心!我們警方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嫌犯,已經是甕中之鱉!插翅難飛!”
“那請問,嫌犯是否持有重火力武器?是否會對市民的安全造成威脅?”
“這一點也請大家放心!我們戶亞留市的警察,有決心,也有能力,保護每一位市民的生命財產安全!任何膽敢挑戰法律威嚴的罪犯,都將……”
就在他慷慨激昂地發表著自己的“勝利宣言”時。
一個扛著“傷員”的、穿著飛虎隊作戰服的身影,從他身後幾米外,平靜地走過。
然後,徑直地,走向了停在門口的一輛救護車。
那強烈的反差感,和那充滿了黑色幽默的諷刺感,讓整個畫麵,都顯得異常的詭異。
龍崎真將肩上的“傷員”,交給了早已等候在車邊的醫護人員。
“頭部受到重擊,已失去意識。”
他言簡意賅地交代了一句。
那個醫護人員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連忙點頭,將傷員抬上了擔架。
龍崎真做完這一切,沒有再停留。
下一步就是找個地方,把飛虎隊這層皮扒了,換身衣服。
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一個從寫字樓出來的上班族,罵罵咧咧的走了出來。
一頭紮進了,寫字樓旁的小巷,龍崎真嘴角上揚,跟了上去……
……
寫字樓後巷。
一個穿著白襯衫,打著領帶的上班族,正靠在牆邊,一臉煩躁地抽著煙。
“操,這他媽叫什麼事啊……”
他一邊抽,一邊罵罵咧咧地抱怨著。
“本來今天就能把那個該死的企劃案做完,明天就能好好地休個假了,結果被這麼一搞,又他媽得加班!”
“那幫警察也是廢物,抓個賊抓了半天,連個屁都沒抓到!”
“還有我那個傻逼老板,就知道壓榨我們這些底層員工,也不想想,沒了我們,他那公司還開個屁!”
就在他將所有的不滿,都化為了一口濃鬱的煙圈,準備狠狠地吐出去的時候。
一道冰冷的、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突然在他的身後響起。
“喂,舉起手來。”
“哈?!”
上班族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他猛地回頭,就看到,一個穿著飛虎隊作戰服,手裡還端著一把衝鋒槍的男人,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那黑洞洞的槍口,正死死地對著他的眉心!
“你……你……”
上班族嚇得魂飛魄散,他“噗通”一聲就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喊著:
“警……警官!我……我可是良民啊!我就是在這裡抽根煙,不至於……不至於拿槍對著我吧?!”
龍崎真看著他那副慫樣,撇了撇嘴。
“趴到牆上,彆動。”
“我要確認,你不是嫌犯。”
“是是是!我不是!我絕對不是!”
上班族連滾帶爬地跑到牆邊,雙手高舉,將臉死死地貼在了那冰冷的牆壁上,身體,抖得像篩糠。
龍崎真緩步上前,沒有廢話,一記乾淨利落的手刀,狠狠地劈在了他的後頸上。
“咚。”
一聲悶響。
世界,清靜了。
龍崎真三下五除二地,將自己身上那套沉重的裝備扒下,換上了那身還帶著一絲餘溫的廉價西裝。
然後,將那個已經徹底不省人事的上班族,和那套飛虎隊的裝備,一同塞進了旁邊一個巨大的垃圾桶裡。
做完這一切,他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帶,將那個黑色的口罩摘下,若無其事地,走出了小巷。
他站在路邊,看著那依舊閃爍著警燈的街道,又看了看那些還在手忙腳亂地疏導交通的警察,嘴角,勾起了一抹極其玩味的弧度。
他隨意地招了招手。
一輛空載的出租車,緩緩地,停在了他的麵前。
龍崎真拉開車門,坐上後座,身體,放鬆地靠在了柔軟的椅背上。
他閉上眼睛,用一種略帶疲憊的聲音,緩緩說道:
“去鬆風台。”
車內,異常的安靜,隻有計價器“哢噠”一聲,清脆地啟動。
緊接著,一個同樣清脆冰冷,卻又帶著一絲玩味的女聲,緩緩響起。
“好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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