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龍人說完那句“這才剛剛開始”,對著身後懶洋洋地擺了擺手。
劉龍人,九十九
看到這個指示,原本還在後方看戲的doubt成員們立刻行動起來。
“嘩啦啦……”
一群人合力搬出十幾個沉重的大木箱,粗暴地撬開箱蓋,裡麵裝滿的赫然是密密麻麻的空啤酒瓶。
doubt的成員們看到這些“武器”,爆發出一陣肆無忌憚的狂笑。
他們怪叫著爬上周圍高高低低的集裝裝箱占據了有利地形,拿起冰涼的玻璃酒瓶,就像是準備投擲石塊的猿猴,戲謔地看向下方rudeboys眾人。
“砸死他們!”
隨著一聲呼喊,一場毫無尊嚴可言的“戰鬥”開始了。
無數個棕色的、綠色的玻璃瓶,在空中劃出雜亂的拋物線,帶著呼嘯的風聲,如同冰雹一般,瘋狂地砸向煙鬼一群人!
“砰!”
“砰!”
“啪嚓!”
玻璃碎裂的聲音不絕於耳。
一個啤酒瓶精準地砸在一名rudeboys成員的額頭上,瓶身瞬間炸裂,棕色的玻璃碎片混合著粘稠的鮮血四散飛濺。
那名成員連悶哼一聲都做不到,身體一晃,便直挺挺地向後倒去。
緊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
rudeboys的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毫無章法的攻擊打得措手不及。
他們揮舞著手臂試圖格擋,但四麵八方砸來的酒瓶根本防不勝防。
玻璃瓶在他們的頭頂、肩膀、後背爆開,清脆的碎裂聲伴隨著骨頭被鈍器擊中的悶響,聽得人牙酸。
煙鬼身邊的同伴一個接一個地倒下,鮮血染紅了地麵。
九十九站在遠處,徹底無語了。
這就是你所謂的好戲?ugen的內部衝突,還是與其他幫派的火拚,都是拳拳到肉、血濺五步的硬仗。
哪裡有過這樣如同孩童嬉鬨般、甚至可以說是卑劣無恥的場麵。
他心中徹底看清了劉龍人。
這家夥不過是一個熱衷於虐待弱者,心智不健全的蠢蛋。
九十九大感無趣,覺得自己站在這裡的每一秒,都是在浪費生命。
他將最後一口煙深深吸入肺中,然後隨手將煙蒂扔在地上用鞋尖碾滅。
做完這一切,他頭也不回揚長而去。
劉龍人察覺到了他的離去,將臉上的墨鏡緩緩摘下,側過頭看向九十九逐漸遠去的背影。
不知道為什麼,他也突然感覺到一陣索然無味。
沒有了觀眾,他精心準備的這場表演,就失去了所有的樂趣。
他輕輕歎了一口氣,喃喃自語:“該結束了啊。”
煙鬼看到周圍不斷倒下的同伴,雙目赤紅。
他知道再這樣下去,他們這群人一個都走不了。
煙鬼猛地一彎腰,從地上撿起一根掉落的鋼管,用儘全身力氣,朝著上方丟瓶子的doubt成員狠狠甩出!
“呼——”
鋼管在空中急速旋轉,帶著破風之聲,精準地砸倒了高處集裝箱上的幾個雜兵。
“大家夥趁現在,快走!”
煙鬼對著殘存的同伴怒吼道。
聽到命令,那些還在強撐的rudeboys成員們,用儘最後的力氣站起身,相互攙扶著朝著來時的方向慌忙逃竄。
煙鬼獨自一人斷後,他衝到一根被廢棄的粗大水泥柱旁,用儘全身的力氣,奮力將其推倒橫亙在狹窄的通道中,暫時擋住了追兵的去路。
劉龍人看到這一幕,隻是輕蔑地笑了笑。
他將身上那件價值不菲的貂絨外套隨手脫掉,扔給旁邊的手下。
“貓捉老鼠的遊戲,開始了。”
……
跑著跑著,煙鬼猛地咳嗽了兩聲,噴出一口暗紅色的血沫。
他感覺肺部如同被撕裂一般,劇痛難忍,速度也越來越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