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崎真聽著善信吉龍那充滿威脅的話語,隻是挑了挑眉,然後突然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口鼻,臉上露出一副極度嫌棄的表情,向後退了半步。
“難道沒人告訴你,你有口臭嗎?”
龍崎真的聲音,可要比善信吉龍剛剛那低沉的耳語大得多。
宴會廳裡,真龍會的人聽到自家老大這麼說,先是一愣,隨即爆發出哄堂大笑。
“哈哈哈!原來是個臭嘴佬!怪不得說話這麼難聽!”
“我看他是剛吃完屎過來的吧!嘴巴比廁所還臭!”
“老大離他遠點!小心被熏死!”
善信吉龍聽到真龍會這幫小屁孩肆無忌憚的嘲諷,臉上那副囂張的表情瞬間凝固,雙眼中迸發出駭人的怒火,瞬間就想發作。
但是下一刻,龍崎真的右腿已經如同閃電般抬起,帶著一股撕裂空氣的勁風,結結實實地狠踹在善信吉龍的小腹上!
“砰!”
一聲沉悶的巨響!
善信吉龍那高大魁梧的身體,被這一腳踹得高高飛起,整個人向後倒飛出去十幾米,在鋪著厚厚地毯的地麵上滑行了一段距離,最終“轟”的一聲,重重地跌入善信會的人堆裡,撞倒了好幾個小弟。
不過,善信吉龍看上去並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他隻是捂著肚子,悶哼了一聲,便自己從地上坐了起來。
他身邊的小弟,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扶他們的老大。
因為在櫻花國的黑道傳統中,如果老大在單挑中落敗需要小弟幫助,那就是承認自己不行,顏麵上也說不過去。
所以,小弟們寧願眼睜睜地看著老大自己站起來,也絕對不會有人主動上前攙扶。
善信吉龍也沒覺得丟了麵子,他反而大大方方地盤腿坐在地上,揉了揉自己的肚子。
“膽子不小嘛。”
善信吉龍看著對麵那群一臉傲然、氣勢洶洶的真龍會幫眾,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忽然笑了笑。
“真是久違的表情啊,讓我回想起年輕的時候,自己也是這麼張狂。”
說完這句話,善信吉龍緩緩地從地上站起身來,拍了拍自己西裝上的灰塵。
“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惹毛我們的時候,不是應該露出那種沒出息的、跪地求饒的表情才對嘛?”
“看著你們這副樣子,真讓人感到惱火啊。”
龍崎真也笑了笑,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哎呀,一條就隻剩幾顆牙齒的老狗,在這裡大放厥詞,也真讓人感到不爽呢。”
善信吉龍眯起了眼睛,無奈地扶了扶額頭。
有多久,沒人敢這麼跟自己說話了?
“你們這些家夥,不死一次就不懂得恐懼嗎?”
“即便是這樣,也要和我們杠上嗎?”
龍崎真還是一臉輕鬆的表情,他攤了攤手說道。
“前段時間,那個跪在我麵前求饒的家夥,叫什麼來著?”
站在不遠處的霧沢仁,立刻適時地高聲說道。
“老大,那個人叫上園龍臣!”
龍崎真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一拍手。
“對了對了,就是那個什麼上園龍臣,臨死之前,就像個乞丐一樣跪在我麵前,哭著喊著求我饒他一命。”
他看著善信吉龍,玩味地說道。
“那個……吉龍小弟啊,你說,你死之前會比他有骨氣幾分呢?”
善信吉龍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上園龍臣在九龍集團裡,真要說起來,和他還是比較親近的。
善信吉龍也想要九龍集團總裁的那個位置,所以私下裡沒少拉幫結派。
上園龍臣的死,對他而言,實實在在是一種損失。
而且,對方現在如此輕鬆地談論著上園龍臣臨死前的醜態,讓他再也維持不住表麵上的體麵,目光開始變得陰狠起來。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你以為殺了一個上園,就能代表什麼嗎?你們根本就不知道,九龍的恐怖!”
龍崎真笑得更大聲了。
“這麼快就破防了?我還以為你會多撐一會兒呢。”
善信吉龍死死地盯著龍崎真,眼神如同毒蛇一般。
“你的臉,我記住了。”
然後,他扭過身,對著身後的小弟們說道。
“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