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姐夫！你不能這樣！”蘇大強掙紮著想爬起來，抓住林墨的褲腿。
“我們是你親小舅子啊！你怎麼能把我們送去派出所！”
“林墨！你這個白眼狼！你不得好死！”蘇二強也破口大罵起來。
林墨像是沒聽見一樣，他轉過頭，看著趙老板，眼神裡帶著一絲不悅。
“趙老板，你還愣著乾什麼？”
“啊？哦哦！”趙老板被他看得一個激靈，連忙招呼夥計，“還愣著乾嘛！把這兩個二流子給我綁了，送去派出所！”
周圍的百姓也回過味來了。
“這位同誌做得對！賠錢是情分，送去派出所是原則！”
“就是！親戚怎麼了？親戚犯了錯，更要大義滅親，不能包庇！”
“真是個思想覺悟高的人啊！”
大家看著林墨的眼神，充滿了讚許和敬佩。
隻有蘇清清，怔怔地看著林墨的側臉。
她好像明白了什麼。
“不！我不去！林墨你放過我！”
“蘇清清！你這個賤人！你忘了我們是怎麼把你養大的嗎！你眼睜睜看著我們去死嗎！”
蘇家兄弟被人用繩子捆了起來，嘴裡還在不停地咒罵，聲音淒厲又惡毒。
林墨始終沒有再看他們一眼。
他牽起蘇清清的手，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老婆，我們回家。”
他拉著她，穿過人群，沒有再回頭。
身後，是蘇家兄弟那越來越遠，充滿了怨毒的哭喊聲。
一直到坐上回村的牛車，蘇清清的心，都還沒有完全平靜下來。
“老公，”她小聲地問，“他們……會被關多久？”
“不會很久，”林墨看著她，眼神很認真，“但足夠讓他們接受教育，記住手腳不乾淨，是要付出代價的。”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在裡麵接受勞動改造，至少有口飯吃，餓不死，也凍不著。總比在外麵當二流子，被人活活打死要好。”
蘇清清的心，一下子就釋然了。
是啊。
他沒有見死不救。
他隻是用他的方式，給了他們一個最該有的結局。
既保住了他們的命，又讓他們得到了應有的懲罰，還徹底斷了他們以後再來糾纏的可能。
回到村口，天色已經偏西。
村裡炊煙嫋嫋，幾個孩子在路邊追逐打鬨，一切都那麼安寧祥和。
兩人剛走進院子，李秀蓮就從屋裡迎了出來，臉上寫滿了焦急和好奇。
“怎麼樣了？你們在鎮上，是不是碰上那兩個小王八蛋了？”
李秀蓮消息靈通，村裡有去鎮上趕集的人回來，已經把事情說了個大概，但她還是想聽兒子親口說。
“娘，碰上了。”林墨扶著蘇清清坐下，自己倒了杯水，不緊不慢地開口。
“他們偷包子鋪的東西，被人當街抓住了，打得半死。”
“活該！”李秀蓮一拍大腿，解氣得很，“然後呢？你沒管他們吧？”
“管了。”林墨喝了口水。
李秀蓮的臉一下子就垮了下去，剛想罵人，就聽林墨繼續說道。
“我幫他們賠了包子錢，然後讓老板把他們扭送去派出所了。”
李秀蓮愣住了。
送……送去派出所了？
她眨了眨眼，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隨即，一陣驚天動地的狂笑，從她嘴裡爆發出來。
“哈哈哈哈！送得好！送得好啊！”
她笑得直拍桌子，眼淚都快出來了。
“我早就說了，就該讓公安同誌好好管教管教那兩個不成器的東西！讓他們去吃公家飯，接受勞動改造，看他們還敢不敢偷雞摸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