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你說了算！”李秀蓮眉開眼笑，隻要是為兒媳婦好，她就沒二話。
林墨提著雞，進了廚房。
燒水，褪毛，開膛破肚，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他那雙手，仿佛天生就是為廚房而生的，一把普通的菜刀在他手裡，用出了遠超常人的靈巧。
蘇清清也跟著進了廚房，想給他打打下手。
“老公，我來幫你燒火吧。”
“去去去。”林墨把她往外推，“這裡油煙大，你快出去坐著，什麼都不用你乾。”
他把蘇清清按在廚房門口的小板凳上，讓她能看著自己，又不會被煙熏到。
“你就坐在這兒，陪我說說話就行。”
廚房裡，很快就響起了“篤篤篤”的切菜聲。
那聲音均勻又有節奏，聽著就是一種享受。
林墨把整隻雞都剁成了大小均勻的塊，放進大鐵鍋裡，加上清水，又從廚房角落的一個小陶罐裡，拿出了幾片曬乾的薑，幾顆飽滿的紅棗，還有一小撮他早就備好的黃芪，都扔了進去。
他蓋上鍋蓋，拉著風箱，灶膛裡的火，很快就燒得旺旺的。
蘇清清就那麼靜靜地坐著，看著自己男人忙碌的背影。
他高大的身影，把灶台前的光都擋住了，隻留下一個讓她心安的輪廓。
鍋裡，很快就傳出了“咕嘟咕嘟”的聲響。
一股濃鬱又霸道的肉香味，夾雜著藥材的清香，從鍋蓋的縫隙裡拚命地往外鑽，不一會兒，就飄滿了整個院子。
林大山和林大河從外麵回來，一進院子，就聞到了這股饞人的香味。
“喲，今天啥日子啊？燉雞了？”林大河笑著問。
李秀蓮一臉驕傲地指了指廚房，壓低了聲音，卻難掩炫耀的語氣。
“墨兒要給清清補補呢，今晚咱們也跟著沾光了。”
“你們看墨兒那刀工，那架勢，比鎮上國營飯店的大師傅還強！墨兒你要是天天下廚就好了！”
林大山抽著旱煙，看著廚房裡兒子的背影，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露出了一個難得的笑容，嘴角的皺紋都舒展開了。
蘇清清看著鍋裡翻滾的雞湯，又看了看自己男人被火光映得通紅的側臉，心裡又暖又軟。
她托著下巴，看著林墨，開玩笑道：“老公，你天天這麼給我做好吃的，又是肉又是湯的。”
“再這麼吃下去，我要是長胖了，你都抱不動我了，怎麼辦呀？”
林墨正專心看著火，聽到這話，回過頭來。
他看著自己媳婦那張嬌俏的小臉，看著她眼睛裡閃爍的，藏不住的笑意和幸福，心頭一熱。
他擦了擦手，走到她麵前，蹲了下來，仰頭看著她。
他的眼神，認真又專注。
“傻瓜。”
他伸出手，輕輕地刮了一下她挺翹的鼻子。
“彆說隻是長胖了，就算你變成個小胖豬，我也抱得動。”
“我不僅抱得動，我還要背著你，把你和咱們的娃，一起背一輩子。”
蘇清清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她看著眼前這個把她捧在心尖尖上的男人，千言萬語，都堵在了喉嚨裡。
最後，隻化作了一個重重的，帶著濃濃鼻音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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