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食指,輕輕地、極其緩慢地,點在了刺客鎖骨下方的一個極其細微的穴位上。
這個穴位,並非致命的死穴,甚至通常不會引起任何不適。
但在李滿倉蘊含著暗勁的指尖觸碰下,在感官增強藥物的作用之下,
一股難以形容的、如同千萬隻螞蟻同時啃噬、又像是無數羽毛在最敏感的肌膚上輕輕刮搔的、深入骨髓的奇癢,
瞬間以那個點位為中心,轟然爆發,並迅速蔓延至刺客的半個身體。
“嗬……嗬嗬!!!”
刺客的身體猛地劇烈顫抖起來。
他想伸手去抓,去撓,但雙手雙腳都被牢牢固定,根本無法動彈。
他想扭動身體摩擦椅背來緩解,但那種癢感是從身體內部、從骨頭縫裡透出來的,任何外部的摩擦都無濟於事。
他的眼睛瞬間瞪得滾圓,充滿了極致的痛苦和一種比疼痛更難以忍受的瘋狂。
眼淚不受控製地洶湧而出,混合著鼻涕口水,糊滿了他的臉。
他喉嚨裡發出不成調的、如同野獸瀕死般的嗬嗬聲,全身的肌肉都因為這種無法宣泄的極致癢感而劇烈痙攣、抽搐。
癢,深入靈魂的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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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任何酷刑都更摧殘意誌的癢。
李滿倉的手指依舊穩穩地點在那個穴位上,力道不輕不重,仿佛在演奏一件樂器。
他的眼神依舊平靜,甚至帶著一絲冷漠的觀察。
角落裡的記錄員看得目瞪口呆,後背升起一股寒意。
他見過各種慘烈的刑訊場麵,但這種讓人癢到發瘋、癢到崩潰的手段,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這簡直……比直接上刑具更讓人毛骨悚然。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對於那名刺客而言,每一秒都如同在地獄中煎熬。
他的意誌力在這種無孔不入、無法抵禦的奇癢麵前,開始土崩瓦解。
他拚命地用頭撞擊著椅背,發出沉悶的“咚咚”聲,試圖用疼痛來掩蓋那可怕的癢感,但毫無作用。
終於,在持續了將近十分鐘後,刺客的精神防線徹底崩潰了。
他用儘全身的力氣,用一種扭曲、變調、充滿哀求的聲音,從被固定的喉嚨裡擠出了模糊不清的字眼:
“殺……殺了我……求……求你……我說……我什麼都說……”
李滿倉緩緩收回了手指。
那恐怖的奇癢如同潮水般退去,但那種深入骨髓的感覺仿佛已經烙印在了刺客的靈魂裡。
他癱在椅子上,如同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渾身被冷汗浸透,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眼神渙散,隻剩下劫後餘生的恐懼和徹底的屈服。
李滿倉對角落已經看傻了的記錄員點了點頭。
記錄員一個激靈,連忙拿起紙筆,坐到了桌前。
接下來的審訊,變得異常順利。
刺客如同倒豆子一般,將自己知道的一切和盤托出。
他的代號,所屬的一個名為“血櫻”的短期行動小組,小組的臨時負責人,他們在京城的幾個秘密聯絡點,以及接到任務,不惜一切代價,在火車站清除目標“守護者”李滿倉)……
雖然他所知的層麵依舊有限,無法直接指向“鼴鼠”或鬆平弘毅,但這些信息,已經為調查組打開了一個巨大的突破口。
順著“血櫻”小組和這些聯絡點查下去,必然能挖出更多隱藏在京城乃至更廣範圍內的敵特網絡。
審訊結束後,調查組負責人看著那份詳實的口供,再看向麵色平靜的李滿倉時,眼神已經完全變了。
那裡麵充滿了震驚、敬佩,以及一絲難以言喻的敬畏。
“李滿倉同誌……你這手段……”負責人不知該如何形容。
“雕蟲小技。”李滿倉淡淡道,“是人,就有弱點。找到它,就行了。”
他看了一眼那間剛剛經曆了特殊審訊的房間,轉身離開。
而他所使用的這種針對人體極致弱點的“癢刑”,也給在場的刑訊人員上了無比生動的一課,讓他們大受啟發,打開了一扇從未想過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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