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力量的到來,打破了山林路口的死寂,卻也帶來了新的混亂與凝重。
醫護人員迅速將重傷昏迷的小戰士劉抬上救護車,風馳電掣般送往縣醫院搶救。
公安乾警則迅速拉起警戒線,封鎖了這片如同被小型戰爭蹂躪過的現場。
幾名現場勘查人員忍著濃重的血腥和硝煙味,開始仔細檢查那些武裝分子的屍體。
“報告!所有襲擊者……全部死亡!”
一名乾警臉色難看地彙報道,“除了被擊斃的,剩下幾個在車輛殘骸裡的,在我們到來之前,都已經咬破了藏在牙齒裡的毒囊自儘了。”
又是死士!
和之前考場外的刺客、京城火車站的殺手如出一轍!
決絕,狠辣,不留任何活口。
現場負責指揮的縣公安局領導臉色鐵青,拳頭緊握。
這已經不是普通的惡性案件,這是有組織、有預謀的武裝襲擊,性質極其惡劣。
雷連長也趕到了現場,他看到李滿倉雖然渾身浴血大多是敵人的血),但行動自如,眼神清明,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他快步走到李滿倉身邊,壓低聲音:“滿倉,沒事吧?”
“沒事。”李滿倉搖了搖頭,目光掃過那些正在被裝袋運走的屍體,“小劉怎麼樣?”
“已經送到醫院了,最好的醫生正在搶救,希望他能挺過來。”
雷連長語氣沉重,隨即又道,“這裡交給他們處理,你需要跟我回縣裡做個詳細的筆錄,順便也讓醫生檢查一下身體。”
李滿倉點了點頭。他知道這是必要的程序。
他隨著雷連長坐上一輛吉普車,離開了這片修羅場。
車子駛向撫鬆縣城,窗外的景色飛速後退,李滿倉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仿佛剛才那場驚心動魄的廝殺從未發生過。
在縣公安局的詢問室裡,李滿倉平靜而詳儘地敘述了事發經過。
從大貨車突然撞擊,到吉普車側翻,再到武裝分子出現、圍攻,以及他如何利用敵人屍體作為掩護,搶奪武器進行反擊,最終將所有襲擊者擊斃或迫使對方自儘……。
整個過程,他描述得清晰、客觀,沒有誇大自己的勇武,也沒有隱瞞任何關鍵細節,隻是略去了自己從空間取出狙擊步槍的那一瞬間。
做記錄的公安乾警聽得心驚肉跳,看向李滿倉的目光充滿了難以置信的敬佩。
一個人,在麵對十幾名裝備精良的武裝分子圍殺時,不僅活了下來,還將對方全部反殺,這簡直是電影裡才會出現的情節。
做完筆錄,李滿倉又被帶到縣醫院做了全麵的身體檢查。
結果讓醫生們嘖嘖稱奇,除了幾處輕微的擦傷和淤青,以及體力消耗過大之外,
他身體好得驚人,連之前肩膀上那道猙獰的傷口,此刻也隻剩下一條幾乎看不見的淺粉色疤痕。
“李滿倉同誌,你的身體素質……真是這個!”主治醫生忍不住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李滿倉隻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就在李滿倉在縣城接受詢問和檢查的同時,三岔路口的現場勘查工作仍在緊張地進行。
一名經驗豐富的勘查員趴在地上,用鑷子小心翼翼地從一個彈坑裡夾出一枚變形的彈頭,放入證物袋。
接著,他又在另一處找到幾枚散落的彈殼。
“奇怪……”他喃喃自語,拿著放大鏡,反複比對著幾處彈著點和收集到的彈頭、彈殼。
“老張,有什麼發現?”現場負責人走過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