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波才從醉酒中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首先,映入他眼簾的是——
吳潔安靜地坐在床前的一根木凳上,將頭趴在床上,已經沉沉睡去。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哈喇子從嘴角流出,好像是在夢中遇到了什麼讓她感到開心和愉快的事情。
那原本精心梳理的長發已經變得淩亂不堪,正如瀑布般地散落在潔白的床單上。
那均勻的呼吸聲,似乎與夜晚的寧靜和諧地融為一體。
看著這一幕後,劉海波心中湧現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愧疚感。
他意識到自己因為喝醉酒,可能給吳潔帶來了不小的困擾和擔憂,而吳潔卻選擇留下來默默地守候在他的身邊,這讓他十分感動。
他開始努力回憶著昨天晚上,在堂屋裡與趙亮在一起喝酒時,趙亮不停地勸酒,把他灌得酩酊大醉時的情景,卻發現自己的腦子一片空白。
不知道自己喝醉酒後發生的事情,更不確定自己醉酒後有沒有說胡話,無意中傷害了吳潔的心。
他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讓自己變得更加清醒之後,這才從床上坐起來,伸出手去推吳潔的肩膀。
吳潔被劉海波輕輕的搖醒後,緩緩地從凳子上站起身來。
然而,長時間的靜坐讓血液流動變得緩慢,感覺自己的四肢有些麻木,
她揉了揉自己的大腿,試圖讓血液循環加快,緩解那種不適的感覺,然後伸了個懶腰,環顧四周的環境,發現劉海波坐在床上,正一臉愛意地看著她。
吳潔率開口問:“你是什麼時候醒的?”
劉海波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話,而是有些心疼地問:“你怎麼不上床睡覺?萬一著涼,感冒了怎麼辦?”
吳潔解釋說:“我們還沒有結婚,假如你的母親與妹妹發現我們睡在一起,那不是很尷尬?”
劉海波不以為然地說:“怕什麼?我們又不是沒有睡過!”
吳潔想起他在醉夢中不停地呼喊楊秀清時的情景,感到心裡酸溜溜的,便鼓起腮幫,撅起小嘴問:
“你以前跟楊秀清談戀愛的時候,是不是經常睡在一起呀?”
一聽這話,劉海波就感到有些不妙,訕笑著問:“你……你怎麼突然提出這個問題?”
“哼,還好意思說,”吳潔斜眼瞧了瞧他,繼續說,“昨晚你喝得醉醺醺的,一個勁兒地叫著楊秀清的名字,難道我在你心中,真的隻是個替代品嗎?”
“哎呀,我怎麼會說胡話呢?”劉海波心裡突然感到一陣緊張,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試圖緩和氣氛,說道,“親愛的,你誤會了,我和楊秀清之間的事情已經是過去式了,你絕不可能成為她的替代品,這根本就是兩碼事,請你相信我。”
“我信你個頭啊,”吳潔不滿地說,“如果你真的對楊秀清念念不忘,那就去把她接過來吧!”
她的話語中充滿了不滿和嫉妒,顯然是對劉海波昨晚在醉酒中呼喊楊秀清的名字感到非常介意和不安。
“親愛的,彆生氣嘛,主要是因為我喝醉了,嘴無遮攔,在胡言亂語,你千萬彆放在心上喲……”
劉海波一邊解釋,一邊從床上跳下來,伸手將她抱進懷裡。
“走開,彆碰我!”吳潔回憶起昨天晚上,劉海波醉得不省人事地趴在餐桌上,趙亮趁機對她動手動腳的情形,心中怒火更盛,使勁從他懷中掙脫出來,不滿地說道,“你交的那些朋友,沒一個像樣的,我看楊秀清也不是什麼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