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早上,楊秀清前往郵電局,按照她在知青宿舍的廢墟中,找到那個信封上的地址,給劉海波寄出信件後,就開始了漫長而充滿期待的等待。
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日複一日,卻始終沒有收到劉海波的任何回音。
他的心情從最初的滿懷期待,逐漸轉變為焦慮不安,再到後來的失望透頂。
那封信件仿佛石沉大海,沒有激起任何波瀾,沒有帶來任何回響,給楊秀清心裡蒙上了一層陰影。
她開始懷疑,是不是劉海波回到海城後,就變心了,或者信件在傳遞的過程中不幸遺失了。
儘管她上次去石板田村後山那片小樹林裡,差點被張富貴糟蹋了,但還是經常跑去那裡,回憶她和劉海波在一起度過那些歡樂日子,以此表達他對劉海波的深情厚誼。
每一個黃昏,她都會獨自一人坐在窗前,望著遠方的天際,心中充滿了無儘的思念和等待的煎熬。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根根尖銳的針,不斷刺痛著她的心。
夜深人靜的時候,她輕輕地,小心翼翼地將劉海波在逃離石板田村時,贈送給她,藏在枕頭裡的那塊精致的玉佩。
一看見這塊玉佩,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深情和懷念。
她細致入微地端詳著這塊玉佩,仿佛能夠通過它感受到劉海波的溫暖和關懷。
這塊玉佩不僅僅是一件珍貴的禮物,它更是他們之間情感的紐帶,承載著彼此的思念和牽掛。
每當楊秀清撫摸著這塊玉佩,她都能感受到一種心靈上的交流,仿佛劉海波就在她的身邊。
她一次又一次地撫摸著玉佩,每一次觸摸都讓她的心更加貼近劉海波,心中更加充滿了對劉海波的思念之情。
這份思念如同夜空中最閃亮的星星,照亮在她的心坎上,讓她在寂靜的夜晚中不再感到孤單。
每當楊秀清跟著村民們一起在田間勞作的時候,她都有點心不在焉,腦海裡總是閃現出這樣一副畫麵——
劉海波手握鋤頭,全神貫注地乾著農活。
或彎腰播種,或揮動鋤頭除草,汗水沿著他的額頭滑落,但他的臉上卻洋溢著滿足和快樂的笑容。
周圍的田野綠意盎然,遠處的天空湛藍,陽光灑在他身上,形成了一幅充滿活力和希望的勞動畫卷。
有人見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便有些八卦地問:“楊秀清,你該不會是還想著劉海波那個負心漢吧?”
楊秀清替劉海波辯解說:“劉海波是被張長明父子從石板田村逼走的,他說好要娶我,才不是負心漢呢!”
有人給她潑冷水說:“既然他真心想娶你的話,那他怎麼離開石板田村這麼久了,一點消息都沒有,至少還給你寫封信吧?”
在這樣的情況下,楊秀清無話可說,隻好選擇沉默,不發表任何意見。
確實,正如那人所講,即便是劉海波沒有收到自己寄出的信件,至少也應當主動給自己寫信,以示關心和交流。
可是,劉海波離開石板田村後,就像是從人間蒸發似的,從此音訊杳無,不得不讓人懷疑劉海波曾對她的真心。
儘管如此——
她還是選擇了相信劉海波,期盼著他在將來的某一天,再次出現在石板田村那片小樹林裡,帶著她遠走高飛。
轉眼間。
劉海波已經離開石板田村將近兩個月的時間了。
楊秀清並未接收到他的任何信息,反而感到身體出現了一些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