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
楊秀清和她的兒子楊景升跟著劉海波一家從紅山鎮回到了海城市。
下了劉海波那輛奧迪車後,母子二人走到附近的公交站,坐上一輛公交車,前往位於東城區的錢老太太家去了。
想起劉海波明明知道楊景升是自己的兒子,卻沒膽量承認這個事實,更不敢在妻子吳潔與女兒劉紫涵麵前,跟楊景升相認,楊秀清心裡是一陣酸楚。
公交車緩緩行駛在東城區的街道上,楊秀清透過車窗,看著外麵繁華的景象,心中感慨萬千。
想起劉海波曾經在石板田村下鄉當知青時,與她那段青澀的初戀,以及劉海波對她的海誓山盟,如今都已成遙遠的過去。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間,近十年的時間過去了。
她怎麼也沒想到,劉海波竟變成了一個如此絕情與怯懦的男人,連自己的親兒子都不敢認。
她下定決心,一定要遠離這個男人,不能再與他有任何交集,更不能讓他將兒子楊景升從自己身邊奪走。
終於,公交車在錢老太太家附近的站點停了下來。
楊秀清和楊景升下車後,步行前往錢老太太家。
當他們來到錢老太太家門口時,發現客廳的房門虛掩著,便推門而入。
屋內傳來錢老太太的咳嗽聲。
楊秀清心頭一緊,快步走進客廳。
聽見外麵有動靜後,朱若溪就從錢老太太的臥室裡走出來。
“媽,哥,你們回來了。”一見到母親和哥哥,朱若溪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楊秀清點頭,關切地看向臥室,問道:“錢奶奶怎麼樣了?”
朱若一歎了口氣,低聲道:“奶奶生病了。”
楊秀清心中一沉,快步走向臥室。
老太太躺在床上,臉色蒼白,見到他們,眼中閃過一絲欣慰。
楊秀清握住老人的手,眼眶濕潤,輕聲問候:“錢老太太,你這是怎麼啦?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
錢老太太微微一笑,虛弱地說:“秀清,人老了,總有些小病小痛的,彆擔心,過幾天就好了,沒必要去醫院。”
楊秀清心中酸楚,卻強忍淚水。
她輕拍老人的手背,安慰道:“錢阿姨,您一定會好起來的,”
楊景升也湊上前,關切地看著老太太,問:
“錢奶奶,你沒事吧?”
老人微笑著點了點頭,氣息微弱地說:“景升,你……你終於回來啦,回來就好,一聽說你被人綁架了,奶奶就擔心死了……”
楊景升回答說:“錢奶奶,我沒事,讓您擔心了。”
老人聽後,似乎安心了許多,她微微閉上眼,似乎有些疲憊。
楊秀清見狀,眼中滿是擔憂。
朱若溪在一旁默默垂淚,氣氛沉重而壓抑。
楊秀清輕聲向朱若溪詢問道:“若溪,錢奶奶是什麼時候生病的?”
朱若溪抹了抹眼淚,低聲答道:“昨天晚上,你出去尋找哥哥的時候,錢奶奶就生病了,咳嗽得厲害,整夜沒睡好。”
楊秀清心中愧疚,暗自責怪自己疏忽。
她轉身對楊景升說:“景升,你先在家陪錢奶奶,我去找醫生。”
楊景升點頭,目送母親匆匆出門。
他輕聲安慰老太太:“錢奶奶,我媽很快就會回來,您要堅持住。”
老太太微微睜開眼,虛弱地笑了笑。
她握住楊景升的手,輕聲說:“景升,,彆怕,奶奶沒事,你回來了,我心裡就踏實多了,告訴我,你是怎麼從那些綁匪手裡逃脫的?”
楊景升簡要敘述了逃脫經過,老太太聽後眼中閃過一絲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