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
樊仁的喉間滾出兩個冰冷的音節。
最先撲來的壯漢喉間爆出炸雷般的怒吼,鋼管掄出半月弧,帶著破風聲直取天靈蓋。
樊仁的腰肢如彈簧般驟然收縮,整個人矮身突進,左掌化作鐵鉗扣住對方腕骨,五指如鋼釘般嵌入皮肉。
逆時針猛擰的瞬間,腕骨發出清脆的“哢嚓”聲,鋼管當啷墜地。
壯漢的慘叫還未完全炸響,樊仁的右膝已如攻城錘般轟中第二人肋下,三根肋骨同時斷裂的悶響清晰可聞。
皮衣男怒吼一聲,手中的砍刀揮成一道銀影,刀鋒對著樊仁的肩膀部位直接劈了下來。
趁著其他人還沒有殺近身邊,樊仁的身體一閃,出拳如電,如鋼鐵般的指關節,直接撞擊到了這皮衣男的鎖骨部位,這力度不小,皮衣男發出一聲慘叫,手中的砍刀“哐當”掉落地麵,樊仁反手,用右手的肘部直接撞向皮衣男已經玩下來的背部。
樊仁的肘擊已如斷頭台般落下。
手肘精準砸中頸椎棘突,沉悶的聲裡,180斤的軀體如破麻袋栽進汙水,濺起的黑水沾濕樊仁的褲腳。
皮衣男連掙紮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除了發出痛苦的哀嚎聲外,隻有打滾的份了。
“嗖——”那個女子手中的匕首對著樊仁的身體直插了過來,刀尖直取樊仁的胸口位置。
樊仁的身體一側一躲,角度精確到毫米,致命的匕首從他的身體左側擦過,他的右手成爪扣住對方手腕,指節瞬間發力,腕骨在掌中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淩空掄圓的動作快得拉出殘影,女子的身體如敗草一樣騰飛起來,直撞旁邊的牆壁,她的脊椎與磚牆碰撞的悶響令人牙酸,牆麵簌簌落下碎屑。
最後兩名黑狼會成員剛抽出砍刀,樊仁的鞭腿已如戰斧般橫掃而過。
“砰砰”兩聲悶響,兩人的膝關節以詭異角度反折,碎裂的髕骨在皮下凸起可怖的輪廓。
他們跪倒的姿勢像在朝拜死神。
血霧彌漫的巷道裡,樊仁的靴子碾住領頭者手掌。
鞋底與骨肉摩擦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吱”聲,五根指骨接連發出爆豆般的脆響。
他俯身時,眼底猩紅如嗜血凶獸:“黑狼會?”
腿上再度發力,掌骨徹底粉碎,皮衣男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
“現在該改叫瘸狗幫。”樊仁的聲音,就好像從冰窖裡麵傳出來一般,令人感到一陣的冰寒。
看著這五個剛才還囂張跋扈的黑狼會成員,樊仁冷哼一聲:“你們不是附近這幾條街的話事人嗎?剛才的威風哪裡去了?”
沒有人回答他的話,因為這五個人現在除了在地上打滾呻吟之外,他們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五個人就好像對方眼裡的泥人一樣,被對方赤手空拳不費吹灰之力放倒在了地上。
這人有多恐怖,他們心裡麵已經感覺到了。
這是他們第一次有恐懼的感覺。
這個神秘人,就好像傳說中的死神一樣,站在他們的麵前,就連他們的女同伴,對方也沒有絲毫的手軟。
樊仁對著在地上掙紮哀嚎的皮衣男說道:“告訴你們的主子,很快我就會去探望一下他的了。”
一頓,又道:“如果再給我聽到你們在這邊收保護費的話,下一次,就不是斷手斷腳的了。”
說完,他抬起腳步,朝著巷子幽黑的深處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