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死亡的氣息從大門的方向朝裡麵席卷而去。
第一個開口說話的人是坐在沙發上的光頭。
他的手裡拿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冷冷地問道:“你是什麼人?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我外麵的弟兄呢?”
而第二個說話的,則是毒蠍子,她是看到樊仁手裡還在滴著血的剃刀,想到了多日前死在自己手裡的那個理發師。
她站了起來,表情陰鷙,寒聲問道:“你跟那理發的老鬼是什麼關係?”
樊仁的頭輕輕晃動了一下,沒有直接回答他們兩人的問題。
坐在沙發上的刀疤臉冷哼一聲:“來了個狗雜碎,一會剁了去喂狗好了。”
帶著眼鏡的西裝男透過樊仁朝外麵望了一眼,凝眉說道:“這狗雜碎似乎將我們外麵的人都放倒了。”
此話一出,刀疤臉的手放在了他的腰間部位,而毒蠍子也大吃一驚,從自己的背後拔出一把特製的匕首,每個人的目光,都緊盯在樊仁的臉上。
樊仁聽到他們的話之後,默默轉身,將大銅門給關上了。
他臉上的殺氣,還有身上粘上的那些血跡,似乎讓這五個人產生了一種緊迫感。
坐在辦公桌後方的那個胡須男死死地盯著樊仁,臉上還露出了一個陰險的笑容,緩緩說道:“在東洲這塊土地上,我第一次見到有人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哼!關上門,那就更加彆想走出這道大門了。”
樊仁轉身過來,往前邁進一步,朝著他們問道:“四個問題,誰來回答?”
五個人一聽,同時露出了張狂不屑的笑容,刀疤臉和光頭甚至是笑出聲音來了。
連站在一旁的西裝男子也露出輕蔑的笑容,然後一邊笑,一邊說道:“看來,你是因為腦子不正常了,才會出現在這裡,才會不知死活的。”
“誒!狗雜碎,讓我聽聽你的問題,要不然一會我們將你剁了喂狗,你都沒有機會問出來了。”
這句話是那胡須男曬說出來的,臉上儘是輕蔑。
樊仁輕輕點了一下頭,徐徐問道:“東洲電視台楊思婷記者夫妻倆的死,是不是和你們有關?”
光頭用手中的匕首對著樊仁一指,催促說道:“快點說剩下的三個問題,我們可以快點送你去見閻王爺,下半夜他應該比較忙,你早去早報到。”
說完後,和旁邊的刀疤臉哈哈大笑了起來。
“第二個問題:為什麼要殺他們兩夫妻?第三個問題:法醫陳烈文和萬啟安的滅門、理發店的老陳,星光俱樂部的胡翔林,是不是都是你們下的手?最後一個問題:開飯店的何老板一家,是不是你們打傷的?”
刀疤臉冷哼一聲:“問完了?”
“問完了,誰來回答一下?”
其實這五個人對樊仁此刻露出來的淡定神色,還是頗感驚訝的。
他們五個人,除了西裝男相對斯文一點之外,另外四個人都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況且,這裡還是他們黑狼會的一個重要的聚點,大銅門現在也是鎖上的,而樊仁,現在完全沒有一點的懼意掛在臉上,依舊能夠吐字清晰,神情自若地站在他們麵前,這已經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了。
“操你媽的,老子來回答你一下。”刀疤臉迅速從身上拔出手槍,對著樊仁的腦門方向,然後胸有成竹的大步朝樊仁走了過來。
在距離樊仁大約一米多的地方停下了腳步,黑洞洞的槍口,正懟在樊仁的腦袋上。
槍口與樊仁的腦袋距離,大約是二十厘米左右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