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樊仁手中的鐵管敲擊得很輕很慢,但是每一下敲在鄭偉新肩膀上的瞬間,就能夠讓他的身體劇烈地顫抖一下。
那兩個女人更是已經嚇得抱頭蹲下,嗚咽哭泣起來了,身體在瑟瑟發抖之中。
樊仁輕哼一聲:“鄭偉新是吧?”
“是,是,我是鄭偉新,我是。”鄭偉新這一刻生怕自己的一不小心說錯話,被對方的鐵管敲碎肩膀的骨頭。
“現在,用你的左手,慢慢地用兩根手指,將你背後的武器給我掏出來,慢慢的,記住這三個字,如果我感覺你落實不到這三個字的要求,那我會讓你一輩子都舉不起手來。”
樊仁的警告,讓鄭偉新馬上露出了頹喪的表情,整個人就好像霜打的茄子一樣,完全蔫了下去。
他特彆小心翼翼,用極度緩慢的速度,慢慢地伸手到自己的後背,用手拔出了手槍。
倏地。
鄭偉新的左臂擺動速度加快。
可是樊仁反應的速度更快。
鐵管幻化成一道銀影,發出一聲悶響。
“啪嗒”一聲,一把手槍從鄭偉新手裡麵掉落在了地上。
而與此同時,鄭偉新第二次發出了慘叫聲,那本來已經扭曲成不成樣子的五官,這一次,直接就變成青筋暴現的狀態。
他發出了撕心裂肺的痛呼聲,全身上下因為痛楚都在顫抖著。
他的左肩膀的骨頭,被樊仁的鐵管敲斷掉了。
鄭偉新以為隻要自己的手能夠觸摸到隨身攜帶的手槍,那就能夠徹底扭轉局勢,讓這個陌生人死在自己的槍口之下。
卻不料,他對樊仁的判斷是大錯特錯了。
他好像一隻死貓一樣,癱坐在椅子上。
樊仁從地上抄起那把手槍,打量了一眼,問道:“我要是問你這格洛克是從什麼地方弄來的,你應該不會告訴我吧?”
“是,是從彆人手裡買來的。”
“買來的?”
“不不,是彆人給我的。”
鄭偉新現在是徹底害怕了,右臂骨頭斷了,左肩的骨頭也斷裂了,現在就算樊仁站在他的麵前給他打兩拳,他連手都抬不起來了。
接下來樊仁還有什麼狠辣的手段,他完全不知道。
所以,他選擇了妥協。
“誰給你的?”
“是,是一個我,我不認識的人給我的。”
“你不認識?”
“是真的,是真的,一個多月前,我,我將我的船租給了人家,然後,然後我收到了除了租金之外,就是這一把手槍和一盒子彈。”
“我很想知道是誰租了你的船,去做了什麼?”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隻是收了費用和這一把手槍而已,其他的我......啊!”
樊仁手中的鐵管,在鄭偉新左肩骨頭斷裂的地方,用力地擠壓著。
鄭偉新發出了殺豬一樣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