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剛凝視著樊仁的臉龐。
雖然樊仁那悲痛的神色一閃而逝,可還是讓林剛察覺到了。
“有什麼看法?”
“嗯!他們死了沒有?”
“臉都成這樣了,怎麼可能不死?”
“很慘。”
“就這樣?”
“林警官希望我發表一點什麼?”
“對於他們臉上的傷,你怎麼看?”
“我覺得,你這個問題應該問你們的法醫會好一點。”
“我們的法醫?前段時間死了一個,很遺憾。”
“嗬嗬!聽說是搶槍被當場打死的?”
“你也聽到了?”
“我那天也在警局啊!”
“但是我沒說。”
“後來你送我回去的時候,跟我說了這個事情。”
林剛一哼:“扯遠了,說說你對這兩人臉上的傷是怎麼看的吧!”
“沒有什麼好發表的,死了的人,最好不要去打擾他們。”
“但是他們是被誰殺死的,我現在還沒有找出凶手。”
“我不是警察,所以幫不了林警官去找殺人凶手。”
“其實我一直都很奇怪,是什麼人可以這麼狠在一個老人和一個女人的臉上下這樣的狠手。”
“那肯定是跟他們有仇怨的人了。”
林剛一直在試探樊仁,而樊仁則一直在跟他繞圈子。
“你認為這樣的傷口,是用什麼凶器所造成的?”
樊仁抬頭看了看林剛,然後嗬嗬一笑:“林警官,如果我知道是什麼凶器的話,那你是不是馬上就會說我就是殺死他們的凶手了?”
林剛的手指在陳先城的那張圖片上:“這老頭死了十幾天之後,這女的才被人殺死,並且屍首還被焚燒了,和昨天晚上殺死七星灣那幫人的作案手法是類似的,隻是一個是用火燒,一個是被炸彈炸碎屍首的。”
“所以林警官根據以上的推理,得出我就是這幾單凶殺案的凶手?”
“現在來看,就你是最大嫌疑人了,而且這幾單案子,你都無一例外地在附近,或者凶案現場出現過。”
“我今年流年不利,運氣不佳,早知道我就聽算命先生的,穿紅色內褲了。”
林剛聽到他的自我調侃,忍不住冷哼了一聲:“這麼說來,你否認做過這些事情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要承認做過這些事情?是因為我昨天晚上在伴月公寓1501被你們當場逮住嗎?”
“其實你心裡很清楚的,這一次,你很難擺脫嫌疑,甚至是被正式起訴,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所以呢?”
“所以,接下來,你會被我們拘留最少三十天的時間,這三十天的時間裡,我們想要找出你的確鑿證據,沒有任何的壓力。”
樊仁點頭:“我希望林警官早日找到破案的線索和證據,還我一個清白。”
林剛冷笑一聲,伸手將擺在樊仁麵前的資料全部收起來了,然後起身,走到了大門口。
他停下了腳步,背著樊仁問道:“你需要找你的律師嗎?”
樊仁很淡定地回答說道:“不用,謝謝。”
“你很淡定。”
“那是因為我問心無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