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仁連忙抽起鐵棍,身體往後退了兩步,同時舉起手中的鐵棍,和那逼近過來的黑影手裡的武器發生著激烈的碰撞。
“叮叮叮”的響聲過後,樊仁看到這人就是剛才那個拿著蘭博刀的壯漢。
樊仁扭轉身體讓鋒刃擦著西服內襯劃過,布料撕裂聲裡鋼棍自下而上挑中對方下巴。
他清晰看見碎牙混著血沫從那人咧開的嘴角飛出,有幾顆撞在吊機上發出珍珠落盤般的脆響。
這壯漢發出一聲慘叫之後,身體連連後退,踉蹌著步伐跌坐在了地上。
樊仁的左側襲來一把大鐵錘,他聽到破風的聲響,下意識地一躲,鐵錘砸碎地麵水泥塊,飛濺的碎石在樊仁頸側劃出細密血珠,他順勢滾進吊車陰影時,後腰撞上液壓閥的金屬把手,鈍痛順著脊椎竄上天靈蓋。
他眉頭一緊,身體並沒有任何的停歇,因為那個手持蘭博刀的壯漢又一次朝他撲過來了。
樊仁用力一咬牙,冷哼一聲,手中的鐵棍揮舞,發出呼呼嘯聲,直取蘭博刀壯漢的肩股,同時,右腿旋踢,將那個握著大鐵錘的男子踢倒在地。
“噗”一聲悶響。
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樊仁的鐵棍先插入了那個持著蘭博刀的壯漢的肩部。
他瞪大了雙眼,露出難以置信的眼神,似是不相信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居然還被樊仁搶先了自己一步。
樊仁可沒有心情和他對視,猛地將鐵棍抽出,反手一掃,擊中了他的後腦勺,這人當場就暈死了過去。
一個殺手模樣的人舉著蝴蝶刀衝來,樊仁看清了對方顫抖的嘴唇。
鋼棍斷口抵住少年咽喉的刹那,他想起方柔說‘彆亂殺人’時睫毛的顫動,改刺為拍的手刀讓青年殺手軟倒在地。
當最後三人呈三角陣型逼近時,樊仁扯下領帶纏住流血的手掌。
樊仁迅速移動身體進入到吊機下方的暗影之下,黑暗中響起三聲截然不同的慘叫:第一個被飛出的木楔釘穿腳掌,第二個讓鋼棍斷口插進肩胛骨縫隙,第三個被他過肩摔向生鏽的鋼釺——又在最後一刻拽住衣領改變墜落軌跡,讓那人隻是肩膀擦過尖刺。
用時二十分鐘,樊仁將這接近二十個人全部擊倒在地,平均一人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這已經超出樊仁以往的打擊速度了。
當然,這些人應該感到慶幸,因為樊仁對他們全都沒有下狠手重手,要不然的話,躺在地上的他們,就沒有機會去呻吟和掙紮了,而是二十具的屍體了。
樊仁自己身上雖然有些痛感傳出,但是沒有什麼嚴重的傷勢。
他站在吊機下方,環視一圈,看著這堆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身體還在蠕動呻吟,海風卷著血腥味掠過吊車鋼索,發出類似嗚咽的聲響。他的嘴裡發出一聲冷哼,眼裡麵露出不屑的光芒,隨手將變形嚴重的鋼棍拋進海裡。
這些不自量力的玩意,從來沒有想過,為什麼這個樊仁要黑狼會出幾百萬去懸賞。
連黑狼會都解決不了的對手,這些蝦兵蟹將,又豈是樊仁的手腳。
他對著這些正在痛苦呻吟的人朗聲說道:“讓黑狼會的人有本事自己來找我,我隨時奉陪到底。”
說完後,他轉身離開了這個散貨碼頭。
走出門崗的時候,那個保安還在呼呼大睡之中。
......
回到中元花園的住處。
樊仁踏出電梯,第一反應就是謹慎地觀察一下四周的環境。
這是他自然做出的反應。
確認沒有任何風險存在了,他才會走向901房。
忽然,他看到了902房有一雙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