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正裝青年脫掉西裝外套,卷起了襯衫衣袖,同時伸手將樊仁的頭發一抓一拉,讓他的背部緊貼椅靠,頭部往後仰。
樊仁發出一聲冷哼,並沒有做什麼掙紮。
黑衣人威嚴的聲音響起:“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
“彆廢話,讓我看看你們有多厲害。”
“好,敬酒不吃吃罰酒。”說完之後,黑衣人對著那個穿著白大褂的人點頭示意。
得到黑衣人的許可之後,白大褂冷漠地走了過來,將放在桌子上的毛巾打濕,然後很熟手地將毛巾蓋在了樊仁的臉龐上。
他抓起水桶裡麵的水瓢舀起一勺水,澆灑在樊仁臉部上方的毛巾上。
毛巾上麵開始有水花跳起,樊仁的身體和頭部也開始有了一些反應出來。
他被毛巾蓋住的嘴巴發出了“嗚嗚”的聲響。
白大褂繼續往毛巾上麵澆水,冰冷的水除了讓樊仁產生窒息感之外,身體還因為流水滑落在身上而感到異常的寒冷。
樊仁的手腕和腳踝已經清晰可見暈紅的痕跡了。
第三勺水流澆下的瞬間,他的鼻腔瞬間被液體灌滿,喉管像被無形的手死死扼住——這是人類最原始的窒息恐懼。他的脊背如蝦米般痙攣弓起,十指在金屬椅靠背板上摳出八道血痕出來了。
黑衣人看差不多了,便對白大褂打了一個眼神。
白大褂伸手揭開放在樊仁臉上的那塊毛巾。
樊仁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的同時,嘴裡麵還在不斷地咳出涼水出來,他的雙眼眼白開始變得充血起來了。
那兩個青年鬆開抓住他頭發的手,讓他的身體稍微坐直了一些。
樊仁繼續大聲地咳嗽著......
黑衣人冷漠問道:“現在想好要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樊仁大聲咳嗽著,然後胸口劇烈起伏著回答說道:“很爽,太爽了,可以繼續。”
他抬頭望向坐在他正對麵的黑衣人,眼神中充滿了對他的不屑。
黑衣人雙眉一挑,冷哼一聲,舉手對著他們三人揮了一下。
樊仁馬上又被那兩個青年抓住頭發仰起頭來了。
第二波水刑開始,白大褂再次用浸透的粗麻布覆蓋他的口鼻。
樊仁的瞳孔因缺氧擴散成黑洞,太陽穴青筋暴起如蠕動的蚯蚓。他的肺部開始不受控製地抽搐,隔著布料能聽見咕嚕咕嚕的溺水聲,混合著胃液倒流的酸腐氣味。當麻布被猛然揭開時,他噴出的血沫在探照燈下形成細小的彩虹。
黑衣人再次對他提出問題,樊仁則繼續忍受著水刑給他帶來的痛苦,拒絕了任何的回答。
於是開始了第三波,第四波......
到第六波水刑開始後,樊仁的求生本能開始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