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括約肌失去控製,尿液順著大腿滴落在金屬板上,與先前的嘔吐物混成詭異的圖案。
意識模糊間,他聽見自己發出幼獸般的嗚咽——那是大腦邊緣係統在絕望中激活的原始呼救。黑衣人起身來到他的身邊,俯身湊近他耳邊低語時,沾滿唾液的牙齒正不受控地相互叩擊,像台老舊的發報機。
樊仁漸漸昏迷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的額時間,他被刺骨的寒冷凍醒了。
他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的四肢仍舊是束縛的狀態,上身還是光著身體,身體因為寒冷而不斷地顫抖著。
坐在他對麵的黑衣人,如同午夜幽魂一樣,用他那深邃的眼睛緊盯著自己。
他腦海裡麵馬上想到了自己昏迷之前發生的事情,忍著寒冷,牙齒咯咯作響著問道:“還,還有什麼招?繼續來......來吧!”
黑衣人冷冷地說道:“你究竟在隱藏什麼?”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心裡非常清楚我在說什麼,樊仁不是你的真名,你身份證上的地址也不是你的真實住址,你屬於某個組織,說,是什麼組織?”
“我,我是凡人組織,這個世界上,有,有無數個凡人,我是屬於他們的組織。”
即便現在已經非常虛弱了,可是樊仁依舊用他的回答來證明自己的堅韌與剛毅。
黑衣人自顧繼續說道:“三十七年前,有個機密單位,曾經啟動過一個叫做“鑄劍”的絕密計劃,你聽說過沒有?”
“我,我怎麼可能聽說過這樣的秘密呢?況且三十七年前,我也不過兩歲而已,我連吃東西都還要人喂。”
“哼!可惜這個計劃在後來被證實是失敗的,所有參與其中的人,都被徹底解散了,但是這個計劃所有的文件都被銷毀掉了,這個世界上,要想找到這個計劃的參與者,幾乎是不可能的,他們分布在這個世界的任意一個角落裡麵,因為從始至終,除了鑄劍計劃的策劃者和領導者之外,所有的成員名字,都隨著計劃宣告失敗,檔案銷毀而煙消雲散了。”
樊仁嗬嗬一聲乾笑:“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我都不知道,不知道你要表達什麼,我也不知道你說的這些事情,跟我,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現在懷疑,你就是“鑄劍”計劃成員裡麵的一員。”
“我說我不是,你,你相信嗎?”
“當然不相信,因為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偽造出來的,你的個人信息,你的行事作風,要麼假的,要麼和某種計劃參與者是不謀而合的。”
“我,的信息是可以在,在警察的內部係統裡麵查找到的。”
“我知道你們解散的時候,有人幫你們創建了新的身份,這個世界上,在這樣的社會裡麵,沒有銀行卡記錄,沒有電話登記,也沒有任何的社交媒體注冊信息,你覺得可信度高嗎?”
樊仁冷笑,嘲諷說道:“這麼說,你們,你們是見不得這麼乾淨的人了?”
“不是我們見不得,而是這種人太乾淨了,乾淨到疑點重重,乾淨到匪夷所思。”
“然後你就栽贓給我,說我是什麼組織的人?跟著你們是不是要將我折磨致死才罷休?”
黑衣人凝視著樊仁,眼裡麵再次浮現出了慍怒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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