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凝視了他一眼,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你是怎麼來的,我隻知道,你被送來這裡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了,就剩下一口氣了,搶救了三個多小時,才讓你的心肺功能恢複正常。”
樊仁眼睛一閉,腦海裡麵浮現出了自己昏迷之前的那些場景。
雖然經曆過很多的大風大浪,可是不得不承認,那天的審訊,確實是自己經曆過最凶險的一次。
他潛意識裡麵也感覺到了那天自己已經命懸一線了。
可是他表達不出來,同時,那些年養成的堅韌與強悍,也在潛意識中告訴他,即便遭受到如此痛苦的折磨和摧殘,也不能夠吐出任何的信息。
有些事情,是他不能夠說出來的。
樊仁睜開眼睛,醫生正準備給他注射藥劑。
他看到這醫生拿著注射器的時候,立馬就想到了審訊室裡的那個白大褂,身體一躲:“這是什麼?”
“你放心好了,這是鎮靜劑,你現在需要多休息。”
“不,我不要什麼鎮靜劑,我不想要休息。”
醫生一怔,然後放下自己手的注射器:“那隨你便。”
“我進來這裡多久了?”
“三天多的時間,你是三天前晚上送進來這裡的,現在是下午的五點鐘。哦!新的一年到了,新年快樂。”
“新的一年了?!”樊仁脫口而出。
他沒有想到自己一昏迷就是好幾天的時間。
“嗯!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醫生轉身離開了。
接著,有個穿著西裝的男子走了進來,看到樊仁躺在床上,然後掃了一眼房間的四周,沒有發現到什麼異常的,便轉身關門出去了。
樊仁想到了自己的夢境。
也想到了現在還生死未卜的劉心悠。
如果她現在正在境外的話,假設沒死,那她一定感到非常恐懼和害怕,一定在不斷地祈禱著有人能夠將她從“地獄”中救出去。
她是自己的女兒,雖然現在還沒有完全確定,可是他相信顧新平的話。
如果自己都對她置之不顧的話,那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人能夠將她救回來了。
他忍不住朝著自己手腳上的手銬看了一眼,眉頭緊皺了起來。
他用力地扯動了一下自己的四肢,手銬與鐵杆發出了金屬摩擦聲響。
要想辦法從這裡逃出去,然後去t國的胡坦市江劉心悠救出來。
如果劉心悠被黑狼會的幕後老大殺害了,那自己也要去將那個畜生給剁了。
可現在自己該如何擺脫這些手銬對自己的束縛呢?
他開始陷入到沉思中去了。
“你是乾什麼的?”
門外一個男子厲喝的聲音將樊仁的思緒拉回了現實。
“我是晚班的醫生,我要檢查一下病人的情況,順便給病人送晚飯過來。”
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樊仁聽到這個聲音之後,不由大吃一驚。
這聲音不是方柔的嗎?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男子似乎有所懷疑:“我要檢查你的醫療器械和食物。”
“嗯!梁醫生已經跟我說了,進入這裡需要接受你們的嚴格檢查。”
接著,門外就變安靜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