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聲令人顫栗的悶響。
那敵人連哼都沒哼一聲,頭顱以一個詭異的角度猛烈擺向一邊,身體如同被抽掉骨頭的麻袋,直挺挺地向後砸在沙發上,又翻滾落地,再無聲息。
紅的白的液體瞬間汙染了破舊的沙發套。
幾乎在陳國濤發動的同時,樊仁也動了。
他如同甩掉一件破衣服般丟開被匕首釘死的守衛屍體,身體猛地矮身翻滾,衝向那個坐在桌邊的敵人。那家夥反應倒也不慢,驚駭之下,顧不得去拿步槍槍就靠在桌腿邊),反而順手抄起桌上的一個空啤酒瓶,狠狠朝樊仁砸來。
啤酒瓶帶著呼嘯砸向樊仁麵門。
樊仁眼中寒光一閃,不閃不避,左手快如閃電般探出,五指如鐵鉗般精準地抓住了對方的手腕,骨頭被攥緊的“咯咯”聲清晰可聞。
“呃啊!”那人痛得臉孔扭曲,啤酒瓶脫手墜落。
樊仁右手的匕首沒有絲毫停頓,借著身體前衝的勢頭,自敵人右側肋骨下方的軟肋深深刺入。
冰冷的刀刃毫無阻礙地穿透皮肉、膈肌,直刺內臟。
對方的身體猛地僵直,嘴巴大張,卻隻能發出“嗬…嗬…”的倒氣聲,劇痛和死亡的冰冷瞬間攫住了他。
樊仁手腕一擰,匕首在他的腹腔內攪了一圈,徹底斷絕了生機。
對方眼中的神采迅速熄滅,身體癱軟下去,壓翻了桌上的雜物,發出嘩啦一聲響。
三樓瞬間陷入一片死寂,隻有監控屏幕閃爍的微光和濃得化不開的血腥味。
兩人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無需言語。
陳國濤立刻持槍警戒樓梯口和通往四樓的樓梯方向,槍口沉穩,眼神鷹隼般銳利。
樊仁則如幽靈般開始清理戰場。
他動作麻利地將三具屍體拖到監控屏幕下方的死角,用散落的舊毯子匆匆遮蓋住最顯眼的血跡和屍體輪廓。
整個過程無聲而高效,隻用了不到二十秒。
他們在三樓的每個房間都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到方柔和其他被綁架的人,樊仁的心裡麵有一絲的失落感。
確認三樓暫時安全,陳國濤朝通往四樓的樓梯揚了揚下巴。
樊仁點頭,深吸一口氣,壓下鼻腔裡濃重的鐵鏽味,換上從敵人身上摸來的手槍,與陳國濤一起,再次踏上了狹窄陡峭的樓梯。
這一次,空氣中彌漫的不隻是緊張,還有一絲即將揭開真相的凝重。
樊仁心中渴望在四樓能夠看到方柔身影的出現。
通往四樓的樓梯比下麵幾層更陡峭狹窄,燈光也更為昏暗,隻有頂上一盞沾滿灰塵的燈泡發出慘淡的光暈。
兩人腳步放得極輕,如同踏在棉花上,每一步都控製著身體重心,避免發出任何微小的吱呀聲。
樊仁在前,陳國濤在後,保持著半步距離,形成默契的掩護隊形。
就在樊仁的鞋底剛剛踏上四樓平台的第一塊瓷磚時,異變陡生。
四樓的格局與下麵完全不同,是一條狹窄陰暗的走廊。
走廊儘頭,一扇厚重的木門虛掩著,隱約傳出鼾聲。
而就在走廊靠近樓梯口這邊的牆壁陰影裡,竟然靠牆站著一個人。
一個原本似乎在打盹,卻被樓下輕微動靜或許是屍體拖拽聲)驚醒的守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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