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往來行人,七姑娘笑盈盈發問。方餘聞言展顏,反問道:你想去?
七姑娘眼波輕轉,四下掃視一圈,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見她應下,方餘忽然湊近,在她耳邊低語一句,轉身便走。
仙子年方十六,一襲錦繡青衣,明眸流轉,風姿清絕,真乃人間絕色。
撲通……
溫熱氣息拂過耳畔,七姑娘頓時耳根發燙,心如鹿撞。她定了定神,攏了攏鬢發,快步追了上去。
聽著身後漸近的足音,方餘唇角微勾,心下卻自哂:
果然是個輕浮之徒……
可我不過是個暴富的俗人,此生再不願拘著性子過活……
朝陽初升,長沙城正值最熱鬨的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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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街過巷時,七姑娘唇邊的笑意愈發燦爛。
她已想不起上次這般暢快是何時,或許從未體會過如此純粹的歡愉。
生在霍家,長在霍家,過往歲月隻“勤勉倦怠二字。
年歲漸長,肩上擔子愈重,心底疲憊愈深。
原以為爬得越高,攥得越多,便能拂去倦意,找回錯失的快樂。
可世事總難如願。
地位愈尊,責任愈沉,要承受的風浪與苦澀也愈多。
既要抵擋撲向家族的暗流,又要周旋於宅院內的爭鬥。
即便如此,身為霍家女兒,她仍得時時含笑。
這般日子早已讓她麻木,甚至覺得自己變了個人,或者說生出了另一副魂魄——
那副連自己都厭惡的虛偽麵孔。
這兩日,她竟重獲多年未有的鬆快與欣喜。
身旁那人,未帶給她經年累月的倦意與虛情假意。
她終於能短暫卸下防備,將煩惱暫且擱置,全身心沉浸在這個年紀應有的歡愉裡,感受這份來之不易的悠閒時光。想到此處,七姑娘嘴角不自覺泛起笑意,目光落在與她同行的方餘身上。
誌趣相投、年齡相近、年輕有為、儀表不凡、謙和溫雅。確實無可挑剔。
七姑娘,在想什麼?
方餘突然出聲,打斷了她的思緒。抬頭時,正對上他含笑的眼眸。沒什麼,忽然走神了。這突如其來的詢問讓七姑娘心跳漏了半拍,下意識側過臉去。但很快又深吸一口氣,重新直視他的眼睛。下午......還繼續嗎?話音剛落便心生懊悔,這話問得實在唐突。
當然!
方餘答得乾脆利落。見他如此爽快,她心底湧起隱秘的歡喜,眼波流轉間泄露了期待。捕捉到她的神態變化,方餘笑意更深。真有意思。
繞著飯店外的長街漫步一周,二人又回到起點。臨進門時,方餘側首望向七姑娘。此刻的她神色清冷,又恢複了平素疏離的模樣,與方才閒逛時巧笑嫣然的姿態判若兩人。方餘暗自歎息,欲言又止。未經他人之苦,怎知他人之難。
見她眉間凝愁,他沉默良久,終是輕聲道:你還有選擇。霍家人從來彆無選擇。七姑娘眼睫低垂,緩緩搖頭。生在世家大族,從來身不由己,縱使位高權重,也不過換來方寸自由。
我助你。
躊躇片刻,方餘目光灼灼地注視著她。相助?她倏然抬眸,與他視線相接,眼底儘是蒼涼。你也認為......我圖謀的是霍家?非也。方餘輕笑,指尖輕觸她眉心。隨我離開吧,餘生我來照料。
七姑娘驀然怔住。其實她早感知到方餘的心意,也清楚他們再合適不過——不論是門第之宜,還是心意相通。這兩日,確是她許久未有的歡欣時光。
方餘向來秉持隨遇而安的態度,從不強求。
但此刻...他竟直截了當地向她拋出問題。
突如其來的慌亂席卷心頭,她慌忙低頭,避開那灼人的目光。
甜蜜與忐忑在胸腔翻攪,期盼與猶豫纏繞成結。
見七姑娘手足無措的模樣,方餘懸著的心反倒落了地。
她和花靈多麼相似,堅硬外表下藏著柔軟內心,這般情態已然說明一切。
彆在門口站著了,進屋聊。下午讓花靈來叫你。
趁她恍惚之際,方餘頑皮地揉亂她精心打理的發絲,笑著閃進酒樓。
望著方餘離去的背影,
七姑娘長舒一口氣,偷偷追隨著那道身影,梳理鬢角的動作忽然輕快起來。
原來心動是這樣的感覺。
方餘推門進屋時,花靈正翹著腿趴在榻上,
指尖百無聊賴地撥弄著金墜子。
聽到動靜,她隨手放下物件,張開雙臂朝門口滾去。
去哪了?
早上陪七姑娘逛了趟集市。
方餘如實回答,順勢握住那雙纖手,稍一用力就將人摟進懷裡。
集市?!
花靈立刻鼓起臉頰,擰住方餘耳垂來回拽動。
怎麼不叫我!
看你睡得正香。方餘蹭了蹭她鼻尖,下午陪你去。
忽然腰間軟肉被狠狠一掐,疼得他倒吸涼氣。
屬狗的?方餘揉著肩頭的牙印苦笑。
花靈突然捧住他的臉揉搓,杏眸裡燃著危險的火苗:
你肯定是看上小七了!
這個...
方餘僵硬的表情徹底出賣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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