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好時或許會留幾分情麵,要是失了興致
到那時,隻怕你們承受不起代價。
話音未落,青年身後鐵塔般的壯漢已怒不可遏,厲聲吼道:少主!這小子太放肆了,讓屬下撕爛他的嘴!
青年輕輕點頭,眯眼打量著方餘:我也提醒你一句,本少主做事從不考慮後果。你最好記清楚他的模樣,省得做了糊塗鬼。
那壯漢咧著嘴獰笑:老子行不更名劉虎,這雙手連精鋼都能拗斷,今日倒要瞧瞧是你的骨頭硬,還是老子的指力強!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方餘話剛說到一半,眾人隻覺眼前一花,他的身形竟如幻影般消失在原地。劉虎臉色驟變,猛然感到一股淩厲勁風迎麵襲來。
還沒來得及招架,雙腕便似被千斤鐵鉗死死扣住,隨即傳來兩聲清脆的骨裂聲。劇烈的疼痛讓劉虎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周遭眾人循聲望去,隻見劉虎雙臂無力垂下,麵色慘白如紙。再定睛看時,方餘早已負手站在原地,衣袍紋絲未動,恍若從未離開過。
“怎怎麼可能!
在場眾人無不駭然。雖然親眼看見劉虎重傷倒地,卻無人能看清方餘是如何出手的。
石窟內光線昏暗,隻覺一道黑影倏忽閃過,慘劇便已釀成。
抬下去療傷。黑衣青年冷聲吩咐。劉虎淒厲的哀嚎令他眉頭緊鎖這般擾亂軍心的廢物,留著也是累贅。
都聾了嗎?拖走!
青年再次厲聲嗬斥,當即有人上前要將劉虎架走。劉虎自覺顏麵掃地,仍不甘心地咆哮:讓老子留下!就算雙手廢了,用腿也能碾碎他!
省省力氣吧,你連人家衣角都摸不著,拿什麼拚命?那人毫不客氣地拍了下劉虎的腦袋,硬是將他拖了出去。
黑衣青年目送劉虎被抬走,轉而盯著方餘,眼神多了幾分凝重:身法確實漂亮,若你隻有這點能耐他突然拍掌高喝,布陣!
四名彪形大漢應聲占據四角,兵器寒芒閃爍。東南側男子雙刀交叉:“若能破陣,才算你有能耐!”另一人鋼叉直指方餘胸前:“稍後倒要瞧瞧你的心跳得多快!”
黃鶯輕蔑一笑:“輸不起便明說。”方餘卻從容背手:“嫌陣法殘缺?你大可親自補位。”語畢身形已如箭離弦衝向戰陣。四名大漢眼中精光暴漲,兵刃齊舉卻見方餘身若遊龍穿行,袖袍翻卷間竟攪得陣勢大亂。
“這般戰陣”方餘的聲音在刀光中清晰可聞,“不過兒戲而已。”
此刻四人齊齊橫握兵器護於身前,隻待方餘現身便將其亂刀斬殺。
“自尋死路的東西,生門不走走死路。”
四名壯漢麵露獰笑,恍若已見方餘血肉橫飛之景。
“就這點能耐也敢張狂?先前誰將他吹得天花亂墜。”
黑袍青年盯著方餘譏諷道:“果真是蠢貨。此陣乃我自古籍所創,當世識得者不足五人,你真當是尋常陣法?”
話音未落,方餘淡然道:“莫非是八門金鎖陣?形似神散,虛有其表罷了。”
黑袍青年麵色驟變:“你如何識得?”
“粗劣伎倆也值得誇耀?白送我都嫌累贅。”
“狂妄!定是撞大運破陣才敢大放厥詞!”黑袍青年怒喝,同時向四名壯漢暗打手勢。
“早言此陣破綻百出,我來去自如。”
方餘的聲音飄忽不定。
“邪門!聲音分明近在耳畔,怎不見人影?”
四名壯漢驚疑對視,手中兵器攥得哢哢作響。
“當心詭計!”
“諸位可是在尋我?”
腦後突響的話音令眾人寒毛倒豎,回首竟見方餘不知何時已立陣心。
“絕無可能!四路皆封,他怎入得陣中?”
驚駭間方餘已輕拍一人肩頭。那漢子慌亂揮刀,卻隻斬中虛影,險些誤傷同夥。
“眼瞎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