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眾人心頭一顫。
這身形不算高大的漢子,莫名給人窒息的壓迫感。
方才不是叫得挺歡?現在都啞巴了?
男子眯著眼睛,目光裡透著貓戲老鼠般的玩味。
楊柯厲聲道:袁烈,當年我能砸你招牌,今日照樣能收拾你!既然送上門來,就彆想囫圇著回去!
他使個眼色,身邊護衛立即散開,整支安保小隊將袁烈圍得水泄不通。
袁烈掃了眼帶隊的特種兵,譏誚道:敗軍之將也敢言勇?上回的教訓這麼快就忘了?
那隊員咬牙道:休要猖狂!上回是我輕敵,今日定要你好看!
嗬,以為人多就能贏?癡人說夢!
袁烈寫下最後一筆,陡然深吸一口氣,周身氣勢驟然攀升。
一抹幽暗的光華自他衣袍間若隱若現。
真氣!
龍慶瞳孔微縮,心頭稍安。袁烈的真氣尚顯稀薄,與自己境界相仿。
但此人分明初窺門徑,而自己久經沙場,經驗老道,勝算仍在掌中。
方餘冷眼旁觀,同樣看破虛實。對付尋常武夫或許遊刃有餘,但想與自己抗衡?癡人說夢!
既然你們執意送死,休怪我下手無情!
袁烈沉腰坐馬,隻是隨意抬臂握拳。
眾人頓覺遭受奇恥大辱,怒不可遏地蜂擁而上。
隻要拿下這狂妄之徒,窖藏十年的美酒便可唾手可得,何須在此以命相搏?
誰知拳風及體刹那,所有人如敗絮般橫飛出去。
那拳頭落在身上,恍若千鈞巨石碾壓枯草,頃刻間意識渙散,連墜地時的骨裂聲都未能聽聞。
無人注意到,縷縷暗紅正從他們嘴角蜿蜒而下,周圍驚駭的目光已凝成實質。
楊柯喉結滾動,卻隻能擠出破碎的音節。
“你你
楊柯的思緒驟然凍結,他精心構築的防線竟如宣紙般脆弱。
更令他毛骨悚然的是,袁烈先前顯然未動真格,若早展露這等實力,那些護衛早已命喪黃泉。
楊老板,這份見麵禮可還滿意?
袁烈向前逼近,眼中跳動著猩紅的光芒。
楊家眾人如見鬼魅,齊刷刷後退半步。
方才還在慶功宴上推杯換盞的權貴們,此刻隻覺五臟翻騰,恨不能插翅而逃。
到底是商海沉浮的老狐狸,楊柯迅速壓下驚惶,麵容恢複鎮定。
袁烈,莫要得意忘形!廣陵城豈容你一手遮天?
他轉身向龍慶鄭重施禮:龍師傅,今日全仗您主持公道!若能鎮壓此獠,楊某必設千金宴答謝!
龍慶微微頷首,長身而起。
袁烈展露的手段雖讓他稍感詫異,但終究隻是打倒了幾個護衛,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小子,你師父是誰?
龍慶雙手背在身後,語調裡透著居高臨下的質問。
袁烈譏諷道:老東西也配打聽我的師門?說出來怕是要嚇破你的狗膽!
這番囂張言語頓時氣得龍慶須發倒豎。在這廣陵地界,還從未有人敢如此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