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我的身軀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絲毫不能動彈半分,但我的感知能力卻並未受到影響,反而愈發敏銳起來。就在轉瞬即逝的須臾之間,我竟然已經抵達了此次行程的目的地。緊接著,有兩個人走過來,開始為我更換華麗的服飾。他們小心翼翼地將那些精美的衣物披掛在我僵硬的軀體之上,每一處細節都處理得恰到好處。隨後,他們又精心地盤起了我那許久未曾梳理過的秀發,動作輕柔而細致,就像是對待一件珍貴無比的藝術品。不僅如此,他們甚至還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來裝扮我的麵容,從塗抹胭脂到描繪眉形,無一不展現出他們的耐心與專注。
在此之前,我從來不曾知道,原來要去取人性命居然需要經曆如此繁雜瑣碎的一係列程序。然而,讓我感到詫異的是,這兩個負責操辦此事的人竟然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厭煩情緒,始終全神貫注地完成著手中的每一項任務。
終於,當所有的準備工作都結束之後,我被硬生生地塞進了一個堅硬得如同磐石一般的盒子裡麵。他們還在我的身上撒下了一些我根本叫不上名字的物品,隨著這些東西的灑落,一股奇異的香氣頓時撲鼻而來,縈繞在我的鼻尖久久不散。
就在這時,我緩緩地睜開了雙眼,可無奈的是,我的身體仍然完全處於一種無法動彈的狀態之中。突然間,一陣清脆悅耳的鈴鐺聲響徹整個空間。與此同時,一股強大得猶如彈簧爆發時所產生的力量瞬間湧現出來,並以驚人的速度推動著我。刹那間,我不受控製地猛然彈坐了起來。
我低頭看了一眼身下那個漆黑的盒子,它看上去簡直就像一口沉重的棺材。如果此時有其他人碰巧看到這樣的場景,恐怕十有八九都會誤認為我剛剛經曆了一場死而複生的奇跡。
就在這時,閔清幽那張原本故作可愛的麵龐突然毫無征兆地出現在我的麵前。她的笑容看起來格外詭異,活脫脫就是一頭披上了人皮的猙獰怪物,散發著讓人毛骨悚然的陰森氣息。
隻見她那雙白皙修長的手緊緊地抱住那隻通體漆黑、唯有一雙眼睛呈現出詭異綠色光芒的貓咪,仿佛這隻貓就是她生命中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然而,就在這時,她那修剪整齊的指甲稍稍用力,原本安靜的黑貓瞬間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開始瘋狂地掙紮撲騰起來。
伴隨著一聲淒厲到極致、足以讓人毛骨悚然的尖叫聲響起,黑貓妄圖掙脫開她的束縛,但一切都是徒勞無功。此時,閔清幽那張美麗卻冷若冰霜的臉龐沒有絲毫表情變化,就好像眼前發生的事情與她毫無關係一樣。
下一秒,她的動作快如閃電,冷酷無情地伸出另一隻手,硬生生地擰斷了黑貓的半顆腦袋!刹那間,黑貓那對原本充滿驚恐和絕望的綠眼睛瞪得渾圓,眼珠子幾乎都要從眼眶裡蹦出來似的。而那顆已經殘缺不全的腦袋則像一朵被狂風摧殘過的殘敗花朵一般,無力地耷拉著,僅僅依靠著一層薄如蟬翼的皮膚勉強連接在一起。
緊接著,閔清幽麵不改色心不跳地將貓身上流淌下來的鮮血當作涓涓細流一般,緩緩地倒入一隻盛滿了濃稠藥湯的精致紅瓷碗當中。做完這些之後,她竟然毫不猶豫地抬起自己的手指,放到嘴邊狠狠地咬了下去。隨著一股鑽心的疼痛傳來,一滴鮮紅如血的汁液從傷口處滲出,然後她輕輕地將這滴血滴入了那碗藥湯之中,並伸出纖細的手指慢慢地攪拌起來。
很快,一碗散發著濃烈腥臭氣味的藥湯就這樣製作完成了。仔細看去,可以發現碗裡還漂浮著一大把黑色的貓毛,它們就像是一群陰森恐怖的黑色幽靈,在藥湯中肆意遊蕩著。如此惡心的場景,光是看上一眼就讓人覺得胃裡翻江倒海,幾欲嘔吐。
而一直在旁邊焦急等待著的吳月驊見狀,則如同一頭饑餓已久的猛虎看到了美味的獵物一般,迫不及待地衝上前去,一把奪過那隻紅瓷碗。隨後,她粗暴地伸手捏住了我的嘴巴,不管不顧地將那碗藥湯當成了洶湧澎湃的決堤洪水,毫不留情地朝著我口中強行灌了進去。
就在那一瞬間,一股刺鼻到令人作嘔的惡臭猛地衝入我的鼻腔,瞬間充斥滿整個口腔。那種味道就像是腐爛多時的垃圾與變質食物混合在一起所散發出來的,還夾雜著一絲絲毛茸茸的觸感,就好像有無數根貓毛在我的嘴裡肆意遊走。而更讓人毛骨悚然的是,這種觸感竟然讓我產生一種錯覺,仿佛有不計其數的蛆蟲正在我的口中不停地蠕動!這可怕的感受實在是太過強烈,以至於我差點就要當場嘔吐出來。然而,就在這時,胃裡一陣劇烈的抽搐,使得我被嗆得眼淚像決堤的洪水一般洶湧而出,根本無法止住。
與此同時,吳月驊緊緊地捏住我的鼻子,並用力捂住我的嘴巴,不讓我有任何機會把那些已經湧到嗓子眼兒的東西吐出來。此刻的我,心中猶如掀起了驚濤駭浪,那股想要嘔吐的衝動就如同翻江倒海一般,一波接著一波衝擊著我的身體防線,但我卻隻能拚命地忍耐著,任由那令人惡心至極的藥湯像狡猾的泥鰍一樣順著我的喉嚨迅速滑落下去,然後毫不留情地灌入我的腹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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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那藥湯穿過腸道、進入肚子的時候,那種感覺異常清晰且痛苦難耐。它一路燃燒而過,帶來一陣陣火辣的刺痛感,仿佛能夠將我的腸胃都焚燒成灰燼似的。每一滴藥水所經過之處,都留下一道灼熱的痕跡,讓我痛苦不堪。
我滿臉驚恐地望著眼前的吳月驊,心裡充滿了疑惑和恐懼,很想大聲質問他們究竟想要對我做什麼。可是,還沒等我開口,吳月驊卻如同一個突然出現又瞬間消失的幽靈一般,快速地向後退去,轉眼間便不見了蹤影。失去支撐的我,就像是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軟綿綿地重新躺回到原來的位置上。
緊接著,閔清幽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支巨大無比的毛筆,看上去就像是古代書法家們使用的那種巨筆。隻見她優雅地用這支大毛筆蘸取了一些鮮紅如血的墨汁,然後開始在我的身上龍飛鳳舞地書寫起來。她的動作流暢自然,宛如一位技藝高超的書法家在揮毫潑墨。不一會兒功夫,我的身上就布滿了各種奇形怪狀、難以辨認的“鬼畫符”。
寫完之後,閔清幽又不知從何處變戲法般掏出了一個同樣寫滿了“鬼畫符”的布娃娃,小心翼翼地將它放置在了我的身旁。做完這一切後,她也像之前的吳月驊那樣,如同鬼魅一般無聲無息地消失在了黑暗之中。整個房間頓時陷入一片死寂,隻剩下我獨自一人躺在那裡,滿心惶恐地麵對著這詭異莫名的場景。
我瞪大雙眼,驚恐萬分地注視著他們完成這一係列令人毛骨悚然的舉動。然而,此時我的身體卻好似被施加了一道強大無比的定身咒語一般,完全失去了控製能力,哪怕隻是輕微地挪動一下手指都成為了一種奢望。麵對如此絕境,我隻能無可奈何地選擇聽天由命,任由命運的擺布。
就在這時,隻聽得“啪嗒”一聲脆響,原本明亮的燈光驟然熄滅,整個空間瞬間被無儘的黑暗所籠罩,宛如一座死寂沉沉的墳墓。起初,這片漆黑讓我感到極度的不安和恐懼,但經過一小段時間的艱難適應後,我的雙眼逐漸如同夜行的夜貓子一樣,開始能夠分辨出周圍物體的大致輪廓。
可惜的是,儘管視力有所恢複,但我的身體依然像一條被死死釘在案板上的魚兒那樣,絲毫不能動彈半分,更彆提逃脫這個可怕的地方了。正在我滿心絕望之際,一股奇異而濃烈的香氣忽然如同幽靈那若有若無的呼吸一般,隨著微風悄然飄散而來。這股香味遠比常見的檀香更為馥鬱醇厚,它剛一鑽進我的鼻腔,便立刻引發了一陣強烈的眩暈感。刹那間,我的腦海裡湧現出無數關於陰間鬼怪之事的恐怖畫麵,仿佛整個人已然置身於陰森恐怖的幽冥地府之中。
緊接著,一個黑影猶如鬼魅般裹挾著陣陣陰冷刺骨的寒風從我的身上疾速掠過。那一刻,我清晰地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血液似乎在瞬間凝結成冰,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自頭頂的發根一路蔓延至腳底的腳趾尖。此時此刻,我既驚惶失措又膽戰心驚,心中不停地暗自揣測著即將到來的厄運——究竟會是怎樣一種猙獰可怖的怪物將我無情地吞噬?
然而,即便麵臨死亡的威脅,我內心深處仍存有一絲倔強與不甘。於是,我鼓足勇氣,索性睜大雙眼,緊緊盯著前方,決心就算是死,也要清清楚楚地看一眼那個決定我生死存亡的怪物到底長什麼模樣,也好讓自己化作鬼魂之後不至於糊裡糊塗。
那怪物的麵容長得像黃鼠狼一般,狹長而尖銳,一雙眼睛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然而它的身軀卻異常龐大,猶如一頭威猛的獅子或者凶悍的老虎,充滿了力量和威嚴。
其黑色的皮毛光滑柔順,閃耀著神秘的光澤,宛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在皎潔的月光映照之下,更是散發出迷人的光輝。尤其是那一口獠牙,鋒利得令人膽寒,仿佛隻需輕輕一合嘴,就能輕易地咬斷我的脖頸,讓我瞬間命喪黃泉。
麵對如此恐怖的怪物,一種本能的恐懼如同一根結實的繩索,緊緊地勒住了我的神經。每一根汗毛都豎立起來,心跳急速加快,呼吸也變得急促而紊亂。也許就在下一秒鐘,我便會永遠告彆這個世界,從此消失得無影無蹤。心中對於死亡的強烈抗拒占據了整個腦海,讓我不由自主地想要逃離這可怕的場景。
這時,外婆曾經對我說過的話又一次在耳邊清晰地響起:“今年可是你的本命年啊,孩子!這一年裡必然會有一場巨大的劫難降臨到你的頭上。如果你能夠成功熬過這場劫難,那麼此後一生都將會平平安安;但若是熬不過去......”話說到這裡,外婆的聲音突然哽噎住了,再也無法繼續說下去。因為她深深地愛著我,根本不忍心想象失去我的痛苦。
每次當我不小心受傷時,外婆總是心疼不已,嘴裡不停地念叨著:“可憐的孩子呀,說不定當初真不該把你給領回家來,讓你遭受這麼多磨難。”這些飽含關愛的話語,如今回想起來,更讓我感到心如刀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