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害她的人是黃驍?不能吧?黃驍不是愛她愛到了骨子裡嗎?
怎麼舍得害她?更何況要真是黃驍害的,黃驍也不會請我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會不會和黃驍失去的記憶有關?
我拿出鎮魂鈴,搖了起來,想先穩定住女鬼江依柒的情緒。
黃驍一把抱住了小玲兒:“依依。你怎麼了?說話啊,彆那樣看著我,如果是我做錯了什麼,也請你告訴我好嗎?”
小玲兒完全不聽,兩手一攤,將黃驍甩了出去,明明隻是一個四五歲的孩童,在那一刻,仿佛擁有了無窮的力量。
黃驍被甩到地上,撞翻了旁邊的裝飾台,上麵的花瓶落到他的頭上,將他砸了個腦袋開花。鮮血順著他光潔的額頭分成幾路流了下來,他卻像感覺不到一樣,重新爬起來,又去抱住了小玲兒。
“依依,我知道,以前是我對你的關心不夠,你怨我也是應該的,可你不該為難自己。告訴我,是誰害了你,我現在就去扒了他的皮!”
黃驍憤怒之餘,臉色變得比小玲兒的還要恐怖,配上他額頭上奔湧出來的血漬,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惡鬼呢!
江依柒的情緒終於穩定了下來,任由黃驍抱著,沒再推開他。
看來凶手不是黃驍,但是和黃驍有關。江依柒停頓了片刻之後將自己被害的真相說了出來。
害死她的人是黃驍的粉絲,那個粉絲因為嫉妒她是黃驍的女朋友,屢次警告她,讓她離開黃驍。
江依柒不肯,那個粉絲就給她寄各種恐怖娃娃,甚至是死老鼠、死雞之類的東西,還到處散播她品行不端的流言。
江依柒因此丟了工作,還被周圍的人說三道四,生活變得一團糟。
可她真的很愛黃驍,黃驍也深愛著她,每次都安慰她說,會陪在她的身邊,幫她度過困難。
江依柒深信不疑,繼續和黃驍維持著男女朋友關係,不過是背地裡的,表麵上,他們宣布分手了,黃驍也當眾警告了那位粉絲,讓她不要再去騷擾江依柒。
可是得知江依柒背地裡還在和黃驍交往之後,那位粉絲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更瘋狂了。
她綁架了江依柒,毀了江依柒的臉,還將江依柒鎖在一個廢棄的小屋子裡,一直到江依柒活活被餓死。
這也太殘忍了!果然腦殘粉是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生物,我們順著江依柒給出來的線索,找到了那間廢棄的小屋,可屍體卻不見了蹤影。
江依柒說,她也不知道屍體去哪兒了,變成鬼之後,她的記憶就好像被誰碾碎了般,隻剩下一個個的片段。
她的靈魂被困在了鏡子裡,隻能在各種鏡麵之間徘徊,沒辦法出來。因為小玲兒的體質特殊,她才能勉強抽出一縷意念進到小玲兒的身體裡麵,告訴我們她的遭遇。
說完之後,她又被鏡子吸了進去。
線索中斷,最主要的一環還是他們丟失的記憶。江依柒變成鬼之後,會失憶在情理之中,黃驍好端端的一個人,為什麼也會忘了有關江依柒的事呢?
這太奇怪了,我回家之後,問了薛聽寒,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讓人恢複記憶。
薛聽寒搖了搖頭,說一切皆有定數,沒必要強求。
這是又開啟不管模式了?我氣惱地吃著牛排,想著連薛聽寒的肉也一起嚼了,看他還管不管。
薛聽寒走過來,緊貼在我的耳邊,說道:“我可以給你咬。”
我差點兒把剛喝進去的牛奶噴出來,這家夥想什麼呢?他說,我咬他,等於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屬於我的痕跡,這個痕跡能感應到我的處境。
如果我遇到危險,痕跡也會痛,能起到警報的作用。
這也太神奇了,我第一次知道咬人還能有這麼神奇的功能。
薛聽寒說,我脖子上黃大仙留下來的痕跡,也是這種,難怪它總會莫名其妙地突然疼起來,這是不是說明黃大仙好幾次遇到過危險?
他那麼厲害,誰能威脅到他啊?這痕跡想來也沒那麼準。
薛聽寒從懷裡掏了個巴掌大小的白瓷瓶出來,說那是能夠治療疤痕的神奇膏藥,讓我每天早晚各塗一遍,不出十天,黃大仙留下的疤痕就能淡化,直至消失,再塗三天就完全好了。
我喜不自勝,馬上先塗了一次,感覺清清涼涼的很舒服。疤痕在脖子上,我都沒敢穿低領的衣服,困擾了我好長一段時間呢,現在好了。
薛聽寒掃了眼我胳膊上的傷痕,幫我也塗上了藥膏。他說,這種鬼怪弄出來的傷痕也能塗,並且要趁早塗,不然會有鬼氣順著傷口侵入我的身體,對我造成不可預知的傷害。
我想起電視裡演的喪屍,後怕的多塗了一層。我可不想變成喪屍。
最後薛聽寒特地強調:“在塗藥期間,一定不能讓傷口沾上血,不然就前功儘棄了。甚至可能造成永久疤痕,想去都去不掉。”
我摸著脖子上醜陋的疤痕,打了個哆嗦,可不想一輩子被它困擾隻是不能沾上血而已,應該沒問題。
我好好一個城裡的大學生,一不殺雞、二不宰鵝,也沒什麼機會碰到血,薛聽寒完全是擔心過頭了。
“這個藥膏應該夠用了,不夠的話,我還能再去幫你弄些過來,塗厚點,不用省。我說過,不會讓你的身上留下彆人的痕跡。”薛聽寒親吻著我的脖子,張開嘴,咬了下去。
好疼,這家夥不讓我留下彆人的痕跡,就是想給我再製造一個痕跡?我氣惱地還了他一口,薛聽寒不怒反笑:“這下蓋章了。”
我不知道蓋竟是什麼意思,但可以領會得到,這家夥是要宣示所有權?
他將我壓在身下,用行動證明了我的猜測,確實是宣示所有權,並且是完完全全的占有,不允許讓彆人染指半分。
第二天,我沒什麼活動,躺了一天都不想起床,實在是太累了,連肚子裡的小家夥都老實了,一動也不動。
薛聽寒很體貼地準備好了一日三餐,我和小玲兒都沒有餓著。
傍晚,李楠拉著一張苦瓜臉,回到家,好像丟了八百萬似的,我奇怪地給她扔了一罐紅牛過去,反問道:“你這是怎麼了?來提提神。”
李楠擺了擺手,表示沒心情,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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