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裝討好的對著吳月驊笑了笑,說我有個朋友之前不小心闖進了這裡,不知道能不能將她也一起放了?
吳月驊不滿地掃了我一眼,又踹了黃墨驍幾腳,哼道:“你還真會得寸進尺!”
我尷尬地維持著笑容,努力不跟他計較,畢竟救人要緊,“小吳總的意思是要怎樣才肯放人呢?”
我自認為已經將姿態放得很低了,萬萬沒想到,吳月驊居然得寸進尺,“要我放了她很簡單,你來給我爽一下。
什麼玩意兒?這是人能提出來的要求嗎?
我的笑容掛不住了:“小吳總,你彆說笑了,我那個朋友什麼都不懂,你扣留她也沒什麼意思,還是將她放了吧?”
吳月驊也收斂了笑容,眼神變得陰冷刺骨:“我可沒有在跟你開玩笑,你的好老公動了我的女人,我自然要還他一頂綠帽子了。你要是覺得一次交易可恥,我不介意跟你維持長期的關係,我也會好好地疼愛你的!”
他忽然又笑了起來,笑容猥瑣的讓人頭皮發麻。這變態的思想太危險了,真想將臭拖鞋拍在他的臉上。
我氣惱地反擊道:“吳月驊,你彆太過分了,我好好的跟你商量,你就這麼對我?”
吳月驊的臉上也染上了怒氣:“我同樣在跟你好好商量,是你自己不同意的,那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
他拍了拍手,屋子裡響起了幾個人的腳步聲以及李楠極具穿透力的慘叫聲,我嚇得臉上的血液倒流,打了個寒噤。
“你要乾什麼儘管衝著我來,彆動李楠,她是無辜的!”我大步走了過去,想先製住吳月驊,擒賊先擒王,興許這樣就能脅迫他放了李楠和黃墨驍。
沒成想,那一團團黑色的霧氣竟然能化作實體,連我也一起撞飛了。
後背撞到茶幾的尖角上,鑽心刺骨的疼,肚子裡又開始翻滾了起來,小家夥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興奮,頭一次見他動得這麼厲害。
一直忍氣吞聲地黃墨驍猛地爬過來,擋在了我的身前,罵道:“蠢女人,這裡沒你的事,趕緊滾!”
我看了眼追過來的吳月驊,心裡叫苦不迭,我也想走啊,可是那家夥不讓,樓上的李楠還不知道遭遇了什麼,一想到她的慘叫,我就心痛不已。
薛不管這次又不管我了嗎?
黃墨驍坐了起來,對著已經來到他麵前的吳月驊,狠啐了一口,凶道:“瞎了你的狗眼,知道在你麵前的女人是誰嗎?連本大仙都不敢動她,你怎麼敢?”
吳月驊輕蔑地掃了我一眼,沒覺得我有什麼特彆的:“我早就查清楚了,她就是一個被老太婆收養的孤兒,沒權沒勢,少來忽悠我!”
確實,在懷上鬼胎之前,我就是被外婆收養的孤兒,沒權沒勢,但現在不一樣了。
我看懂了黃墨驍的意圖,將薛聽寒抬了出來:“看來你還是孤陋寡聞了,我肚子裡懷的可是鬼君的孩子,你敢動我一根汗毛,鬼君是不會放過你的!”
“鬼君?什麼鬼君?”吳月驊奇怪地凝視著我的肚子,似乎並沒有聽說過薛聽寒的名號。也對,他就是個普通人,哪裡會知道地府的鬼君?
我把薛聽寒的名字報了出來,並威脅說,連黑白無常見了他都得下跪行禮,你區區一個人類怎麼敢動他的血脈?
這可是事實,我說的時候特彆有底氣,吳月驊愣了兩秒,忽然又一腳踹在了黃墨驍的肚子上:“哼,不愧是影帝,你們倆還挺能演。騙誰呢,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鬼君?還黑白無常,小說看多了吧?”
他揪住黃墨驍的頭發,對準了黃墨驍的臉一頓子猛扇,扇得黃墨驍原本就被擦破皮的臉麵很快腫了,“我讓你演!讓你嚇唬我!鬼君哈?你倒是接著演啊!演啊!怎麼不演了?有本事你把那位鬼君請出來給大爺長長見識啊!”
一掌一掌又一掌……根本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黃墨驍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打暈了過去,並沒有反抗,甚至連一聲都沒吭。
我看著心驚肉跳,想去阻止,被吳月驊摔在了地上。他的力道極大,我的骨頭都要摔散架了,肚子裡更是絞肉般的疼。
薛聽寒不是說我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跡之後,他就能感知到我的危險,來救我嗎?為什麼還不來?
“死了嗎?沒用的東西,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真沒勁,還敢跟我裝死,看來不刺激刺激你,你是不會活泛了。”吳月驊一直暴打黃墨驍,黃墨驍都沒有反應,許是覺得無聊,他轉頭朝我走了過來。
“鬼君的女人是嗎,我倒要嘗嘗,你是什麼滋味!”吳月驊賊笑著,猛虎撲食般,朝我撲了過來。
我本能地抬腿踹了過去,竟然將他踹飛了,絞痛過後,身體的力量增強了好幾倍,我也不怕他了。
“吳月驊,你做的太過了,就不怕遭報應嗎?”薛聽寒跟我說過聚陰地是專門用來聚集冤魂的,江依柒隻是其中一個受害者,還不知道吳月驊害死了多少人。
如今他又要害李楠和黃墨驍,他的身上一定背滿了孽債,真有因果報應,不報應他報應誰?
“哈哈哈…報應?報應!這個該死的怪物毀了我的新婚妻子,手段如此凶殘,你們怎麼好意思來跟我談報應?”吳月驊猙獰地狂笑了起來,還是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我真想給他一記當頭棒喝:“就算黃大仙曾經傷害過你和閔清幽,但李楠是無辜的,江依柒和黃驍也是無辜的,還有那麼多被你弄來聚陰地的冤魂都是無辜的,他們有什麼錯?為什麼要被你殘害?”
吳月驊反擊道:“沒有他們幫我擺出陰屍地,我哪有能力對抗這禽獸?”
吳月驊失控地又開始暴打黃墨驍了,看樣子他對黃墨驍的恨早已超越了一切,甚至蒙蔽了他的神智,讓他變成了一個隻想複仇的魔鬼。
我要去阻止,被一隻強有力的臂膀拉住了,薛不管終於來了,可是不覺得太晚了嗎?
我有些委屈地看著麵目全非的黃墨驍,身上的傷也在隱隱作痛:“你怎麼才來?快去救人啊!”
我推了推薛聽寒,他卻說,這是黃墨驍的報應,是黃墨驍有錯在先,也怪不得吳月驊這麼對他。
可黃驍是無辜的,這樣打下去,黃墨驍這位大仙會不會有事我不知道,但黃驍的身體多半會報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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