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寰一米八的大個子癱坐在地上，卻像一個小可憐，顫顫巍巍地看著李楠，害怕的不成樣子。
軒子爸迅速衝過來扶住了他，對李楠凶道：“你這是做什麼?趕緊道歉!”
李楠一手插著腰，一手指著顧寰的鼻子，“憑什麼要我道歉，明明是你們做了對不起我姐的事情，讓你們跪下謝罪還差不多。”
李霜姐這事確實是他們不對，我也站在李楠這邊，和她一起怒視著對麵的兩個人。
顧寰站了起來，連連擺手：“我沒有做過對不起小霜的事，她因為意外身亡，我很痛心，這才找薛仁將她複活的。現在她就和正常人一樣，你們不用擔心。”
“……姐姐真的死了?”李楠震驚的連話都說不清了，我卻越想越擔心：“複活的死人能和正常人一樣嗎?你們太胡來了。趕緊說，用的什麼方法複活的李霜姐?”
顧寰臉色驟變：“方法重要嗎?你問方法是不是想害死小霜?”
我竟無言以對，找到方法又能怎樣?難道要讓李霜姐再死一次?
李楠拉了拉我的手，眼神裡帶著哀求：“薇子，這事算了吧，我姐現在確實挺好的，我不想她死。”
我還是頭一回看到她這般無助的樣子，如果繼續挖掘真相，會傷到李霜姐，我也不知道該不該查下去。
“但是你們兩個……”我重新轉向了顧寰和軒子爸，“彆以為複活了李霜姐，就能掩蓋你們的劣行。你·····”
我指著顧寰，控訴道：“你口口聲聲說愛著李霜姐，卻和彆人你儂我儂，你這樣對得起李霜姐嗎?”
照顧寰話裡的意思，他應該是雙性戀，同時愛著李霜姐和軒子爸，這從道德線上來說，顯然是不被允許的。
顧寰為難地看著我，無話可說。
我轉向了軒子爸，繼續控訴：“你更可惡，不光情感上背叛，還殘忍地殺了軒子媽，她可是你的發妻，你怎麼下得去手?你的良心喂了狗嗎?還是趕緊自首去吧!”
軒子爸將顧寰擋在了身後，辯解道：“我承認，在情感上，我是背叛了軒子媽，但她並不是我殺的。”我沒有殺過人，我回到家的時候，她已經死了。
“什麼?人不是你殺的?”我才不信，“當初你明明親口承認了，你還捏死了小黃鼠狼。”
想起軒子爸當時凶惡的模樣，我到現在還心有餘悸。不光軒子媽和小黃鼠狼，他還差點兒殺死我。
然而他並不覺得自己有錯，抵死不認：“我什麼時候承認了，明明是你自己幻想出來的。至於你口中的小黃鼠狼，那是妖孽，手中有數條人命，我殺它不過是替天行道而已。”
這囂張的語氣，他一個殺人凶手反而成大英雄了?
我氣得胃疼：“好一個替天行道，小黃鼠狼都決定要改過自新了，你趕儘殺絕還有理了?你妹妹薛哈皮總沒錯吧?你又為什麼要殘忍的傷害她?”
“我···…”軒子爸總算無話可說了，隻是震驚地看著我，似乎沒料到我會對薛哈皮的事情那麼清楚。
我抓緊了機會，繼續說道：“彆那麼驚訝，我和薛哈皮是朋友。當時從我口中吐出來的怨氣就是她所化，她恨你入骨，因為你毀了她對哥哥的美好期待。”
軒子爸沉默了，神色複雜，也不知道有沒有後悔自己所做的一切。
我歎了口氣，繼續說道：“軒子媽才是真傻，她堅信你是被人蒙騙的，還說要在黃泉路上等著你。多麼天真的女人啊，你就不想對她說點什麼?”
軒子爸搖了搖頭，“對於她們倆，我無話可說，確實是我對不起她們，我這輩子都償還不起。如果還有下輩子，就讓我做牛做馬來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