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進了骨髓裡,撕心裂肺。
我驚慌地捂緊肚子,看向了小軒子,感覺他臉上的笑容更陌生,也更陰險了,完全不像是一個小孩子的表情。
他該不會中邪了吧?難道是那隻古怪的癩蛤蟆?
可如果是中邪了,清玄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他不是天師的關門弟子嗎?
小軒子笑得更大聲了,猖狂不可一世:“哈哈哈哈·····滋味兒不錯吧?這就是你得罪乾手佛的下場!”
我疼得站不穩腳跟,下意識地想找依靠,李楠扶住了我,麵色緊張地說了句什麼,我沒聽清。
我的耳邊隻有小軒子瘋狂的笑聲,如棒槌般敲擊著我的腦袋,痛徹心扉。
我的腦子裡嗡嗡作響,隻剩下他得意的叫囂:“你逃不掉的,得罪千手佛的人必須死····必須死····…誰也逃不掉!”
頭昏腦脹,眼前一黑,我差點兒暈過去,一雙大手將我攔腰抱了起來。
薛聽寒用額頭頂著我的額頭,停頓了不知多久,世界逐漸清晰,他又一次摘下了麵具,可我還是看不清他的臉。
小玲兒著急地在旁邊大叫:“流血了,媽咪流血了!”
我迷迷糊糊地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才發現我的腿間都是血,該不會流產了吧?
我驚慌地抓緊了薛聽寒,眼淚就要奪眶而出。直到這一刻,我才意識到,自己有多在意那個孩子。
想到他會消失,我的心裡空落落的,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我整個人軟泥般癱在了薛聽寒的懷裡。
薛聽寒再次將額頭頂在我的額間,安撫說:“沒事的,本君的血脈沒有那麼脆弱,隻是受了一點小小的損害而已。”不過也幸虧有怨鬼之淚替他擋下了這一劫。
怨鬼之淚……那不是薛哈皮送給我的禮物嗎?小軒子是薛哈皮的親侄子,這一劫算是在他們家化解了。
薛聽寒審視著站在不遠處的小軒子,語氣罕見的凝重:“看來他們真是薛家的血脈,雖然隻是旁支,但是實力仍然不能小覷。”
見到薛聽寒,小軒子明顯收斂了許多,不再大放厥詞了,隻是在原地站著,卻也沒有害怕退縮的意思。
薛聽寒將我放到旁邊的躺椅上,坐下,輕輕撫觸著我的腹部,裡麵原本疼得像要撕裂了般,這下輕鬆多了。
小玲兒著急地跑了過來,抱著我的胳膊,眼淚撲簌撲簌的往下掉。
可把小丫頭急壞了,不停地問我:“媽咪,你有沒有事?有沒有事?”
李楠也走了過來,關切地問我,什麼情況?
我擺了擺手,示意沒事,讓她們不用擔心。小丫頭的眼淚還是止不住:“可是你流了好多的血,一定很疼吧?媽咪不哭,玲兒幫你吹吹就不疼了。”
小丫頭當真湊過來,撅起小嘴巴,幫我吹了起來,把我的心都融化了。
我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告訴她說:“媽咪不疼,玲兒都幫媽咪吹吹了,怎麼會疼呢?”
小玲兒這才止住了眼淚,卻依舊撅著小嘴巴幫我吹著,仿佛這樣真能減輕我的痛。
“真是媽咪的貼心小棉襖。”我發自內心地笑了,沒白疼這個孩子,小玲兒也跟著笑開了一對小梨渦。
站在對麵的小軒子冷哼一聲,諷刺道:“就讓你們再得意兩天吧,很快你們就笑不出來了。”
他說完,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