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檔室的裂痕蔓延到石台,記憶晶片閃爍著瀕死的藍光。林舟抓起晶片塞進懷裡,拽著蘇晴衝向便利店方向——老周說互助小組被畸變體困在商業街,正好順路彙合。街道上的路人眼神空洞,嘴裡機械念著“效率優先”,蘇晴皺眉:“是‘絕對理性焦慮精’的同化力,它們在消除人類的情感共鳴。”她半透明的手按住路人額頭,淨化光芒閃過,路人恢複清明,自己卻踉蹌了一下,林舟連忙扶住她,觸到她冰涼的皮膚:“再撐會兒,到便利店就有線索了。”
老城區的香菜便利店藏在巷子深處,木質招牌掉了半塊“香”字,門口擺著裝滿香菜零食的鐵盒——和林舟儲物櫃裡的一模一樣。推開門的瞬間,香菜味撲麵而來,櫃台後坐著個叼煙鬥的老頭,戴的帽子繡著香菜紋路:“等你們好久了,林丫頭的兒子。”他吐了個煙圈,煙圈化作玉佩的形狀,“我是‘記憶守護者’老香菜,守著你媽留下的東西。”林舟剛要說話,門外傳來腳步聲,三個穿灰色長袍的人追來,胸口繡著“溯源派溫和派”:“倫理會的人,把晶片交出來!我們要阻止記憶崩塌!”
“你們也配談阻止?”老香菜突然起身,拐杖頓地,櫃台後的貨架突然移動,露出藏在後麵的銅鏡,“當年你們縱容極端派篡改記憶,現在倒來搶功勞?”林舟左眼齒輪轉動,解析出溫和派能力:“檢測到‘記憶回溯波’,可恢複短期記憶,本體是未被篡改的員工日記。”眼鏡男帶著記憶修正派的殘餘勢力也衝進來,針管對準老香菜:“老東西,把第三塊玉佩交出來!那是激活‘記憶修正核心’的鑰匙!”三方人馬在便利店對峙,老香菜的煙鬥指向林舟:“丫頭說過,認知弑殺者血脈能裁決所有記憶爭端,你選吧——幫溫和派恢複記憶,還是幫修正派抹殺記憶?”
“我選還原真相!”林舟將蘇晴護在貨架後,抓起鐵盒裡的香菜零食擲向銅鏡,零食落地化作金色符文,【人格共生】與【記憶溯源共鳴】同時激活,蘇魘的意識在腦海呐喊:“用晶片引出血脈能量!”林舟將蘇曉的記憶晶片按向銅鏡,鏡麵浮現出媽媽的身影:“小舟,第三塊玉佩藏在櫃台抽屜,它能喚醒被篡改的核心記憶。”老香菜突然拽開抽屜,裡麵的玉佩與林舟的兩塊拚成完整的三葉草形狀,血脈激活度瞬間跳到90,視網膜彈出提示:“解鎖新能力【血脈共鳴喚醒】——可喚醒被封印的核心記憶,代價:短期記憶紊亂。”
玉佩光芒爆發,眼鏡男的針管在光芒中融化,溫和派的長袍泛起金光:“是‘守護者血脈’!老香菜沒騙我們!”林舟將玉佩按向銅鏡,鏡中媽媽的身影變得清晰:“1998年我沒犧牲,隻是用血脈封印了‘童年陰影精’的意識核心,魏明和記憶修正派篡改了檔案,謊稱我犧牲,就是為了奪取蘇曉的容器資格。”鏡中畫麵一轉,出現那個陌生背影的側臉,媽媽的聲音帶著顫抖:“他是‘認知叛逃者’顧淵,當年偷走半份血脈密鑰,現在躲在檔案館的‘鏡像收容室’,蘇曉說的‘鏡子裡的人’就是他!”
“不可能!顧淵早就死了!”眼鏡男癱坐在地,絕望地抓著頭發,“他是魏明的師兄,當年一起研發‘終極兵器計劃’,後來因為反對用孩子當容器,被魏明滅口了!”老香菜冷笑一聲,拐杖敲碎地麵的瓷磚,露出下麵的封印陣:“他沒死,隻是被魏明封在鏡像裡,靠吞噬‘童年陰影精’的能量活了下來。現在記憶崩塌裝置快引爆了,他要借這個機會衝破封印,奪取蘇曉的代碼!”蘇晴突然指向銅鏡,鏡中顧淵的背影轉過身,露出和林舟一模一樣的齒輪左眼:“林舟,我是你爸爸的師兄,我們才是同類!”
便利店突然劇烈搖晃,外麵傳來互助小組的呼喊:“林哥!畸變體進化成‘絕對理性領主’了!它在拆商業街!”林舟剛要衝出,突然感覺大腦一陣混亂——副作用【記憶閃回癖】觸發了,無數片段閃過:媽媽封印顧淵的場景、蘇曉在實驗室偷偷藏香菜零食、魏明偷偷修改蘇曉的檔案。他捂著頭蹲在地上,玉佩的光芒突然黯淡,銅鏡裡的顧淵伸出手,抓住蘇曉的記憶晶片:“想救蘇曉,就來鏡像收容室!用你的血脈換她的命!”晶片被拽進鏡中,蘇曉的聲音從鏡裡傳來:“哥,彆信他!他要的是三塊玉佩的共鳴力!”
老香菜將一張地圖塞給林舟:“這是去鏡像收容室的密道,顧淵的弱點是‘親情記憶’,用你和蘇曉的回憶能削弱他。”他突然擋在門口,拐杖化作金色屏障:“我幫你們擋住畸變體,記住——鏡子裡的記憶都是假的,彆被他騙了!”蘇晴扶著林舟衝向密道,身後傳來老香菜的吼聲:“丫頭,我沒辜負你的囑托!”密道裡的牆壁嵌著無數小鏡子,每個鏡子裡都映著不同的林舟——有麻木的打工人,有失控的畸變體,還有穿著齒輪鎧甲的戰士。走到儘頭時,銅鏡嵌在石壁上,顧淵的聲音從裡麵傳來:“林舟,你看這些鏡子,哪個才是真正的你?”林舟剛要說話,【記憶閃回癖】再次觸發,這次閃回的是顧淵和魏明的對話:“等林舟的血脈激活到100,我們就能用他和蘇曉的代碼,創造‘絕對理性世界’……”而銅鏡裡的顧淵,正笑著舉起蘇曉的記憶晶片,晶片的光芒越來越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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