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屬院晚上還挺熱鬨的。
沈穗和溫南州走的這一路,就遇到了七八個老爺子在遛彎,精力十足的也抗凍。
“這些大爺們身體真結實。”
一陣冷風吹來,沈穗縮了縮脖子。
溫南州倒是還好,他拉著老婆的手走的飛快:“咱比不了,這些老頭早上遛彎,中午曬太陽,晚上還遛彎,一天天的,跟打了雞血似得。”
大冬天的也不消停,生生給自己溜達出了一副強健的體魄。
比他們倆身體都好。
畢竟,他倆雖然說變年輕了,可身體還是自己的。
從小就虧著底子,長大了又沒少吃地溝油,上班壓力大焦慮熬夜什麼的,上哪養好身體去。
“往後咱也遛。”沈穗立馬做出了決定。
“等開春的,暖和了。”溫南州也是這個意思。
這個年代不用焦慮,沒有那麼大壓力,吃的還健康,咋也得把身體養起來。
死過一次,他深深地覺得,身體好才是王道。
進了樓道,就沒那麼冷了。
雖說這個時候樓房還沒有暖氣,可人口密度大,筒子樓比起平房來,還是暖和的。
兩人出來的時候也沒拿手電筒,小心翼翼的穿過樓道裡的各種障礙,才到了家。
剛推開門。
被一句:“爽不爽~”
硬控在門口。
爾後就是床板吱呀吱呀的晃動聲,夾雜著男人的悶哼和女人的低喘。
且動靜越來越大。
溫南州:???
沈穗:???
夫妻兩個對視一眼,悄摸悄的關了門。
回了自己的屋子。
筒子樓隔音挺差的,即使回了自己屋,兩個人還是能聽到隔壁越來越激烈的動作。
沈穗張了張嘴:“啊,這...”
溫南州輕咳一聲,拳頭抵唇,悶悶的笑,笑的沈穗莫名惱怒,抬腿踢了他一腳:“彆笑了。”
她不踢還好,一踢溫南州笑的更厲害,直接笑倒在了床上:“穗穗,你還記不記得咱倆上大學那會?”
也是這樣,他倆當時窮,在大學附近的小旅館裡兼職,每到晚上,就能聽到各種各樣的花樣。
那時候兩人剛在一塊,穗穗總是紅著臉,哪像現在,聽的麵不改色心不跳:“歲月到底對你做了什麼呀老婆?”
沈穗磨了磨牙:“你還好意思問,不該問問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嘛?”
狗東西,彆什麼都推給歲月。
歲月人家不背這個鍋。
溫南州勾著腿把她帶到床邊,支著下巴:“穗穗,說起來,昨晚可是咱們倆的洞房花燭夜,嗯~”
月色透窗而過,灑在男人的臉上,照的他笑容格外的誘惑。
溫南州生的好看,臉型流暢,眉骨極高,五官硬朗,本該是個鋒銳的長相,偏偏生了一雙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目。
他站在那,衝人笑一下,什麼都不用說,就勾引意味十足。
沈穗小時候為什麼喜歡跟他玩,就是因為這小子從小到大長得都好看。
她哼唧了一聲:“你不怕被人聽到?”
“你怕嗎?”
這個事,怎麼說呢。
老夫老妻的了,怕個毛啊。
溫南州看出了她眼裡的意思,直起身子,勾著她的脖子親了上去。
......
完事後,沈穗咂吧咂吧嘴,帶著鼻音感歎了一句:“年輕就是好。”
都不覺得累了。
溫南州給她理了理黏在臉上的發絲:“說的跟你上輩子有多大似得。”
上輩子他倆死的時候也才不到三十歲。
正年輕好嘛。
老婆說這樣的話,會讓他以為上輩子老婆對他不滿意。
沈穗多了解他呀,一眼就看出了他在想什麼,哼笑一聲:“溫先生,傷自尊了?”
“好了好了,不氣啊,沒說你不行。”她一邊笑,一邊摸了把溫南州結實的小腹:“你自己說說,你上輩子有這個好身材?”
雖然也不胖,但喝酒喝的多,小腹都有點凸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