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麥家出來,薛洋看了看手表,才剛剛十二點半,發出邀請:“小五哥,去我媽那吃不?”
溫南州想了想,沒有拒絕。
一行九人又轉戰鄭嬸所在的國營飯店。
幾個人剛給大餅湊了錢,手裡沒有餘錢了,好在小夥子們也不挑,一人買了一個雜糧饅頭,也不點菜,就著熱水乾吃。
沈穗和溫南州自然是入鄉隨俗。
他們幾個,占了最角落的一張桌子,一邊填肚子,一邊商量對策,薛洋拍了拍桌子,示意兄弟們安靜,然後看向溫南州:“小五哥,你先說。”
溫南州竭力遏製住眼角的抽動,有一說一,在他看來,幾個少年都還幼稚的很。
不過赤誠之心令人動容。
包括他原主溫南州。
“大餅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找到個能落腳的房子,我這兩天比較忙,大洋,你帶著他們幾個,到處轉悠轉悠,打聽打聽有沒有往外出租的房子。”
大餅爸爸的單位就給出了半個月的最後期限,現在離半個月也沒剩多長時間了。
“那禿頭搶大餅錢的事...”
“這個以後再說。”溫南州打斷孫磊的話:“目前先幫著大餅小麥把家搬了才是。”
原主的記憶中,大餅爸爸是兩個月前出的事,他爸爸出事以後,大餅就很少跟他們這些小夥伴一塊玩了,他得打零工養家。
還得給弟弟賺醫藥費,不得閒。
不過他原主這一幫少年,很講義氣,隔三差五的就去大餅家幫忙,閒暇時間幾乎都用在大餅家了。
就沒時間行俠仗義,以至於以前被他們打壓下去的黑惡勢力,再次蠢蠢欲動,還逮著他們一夥人落單的時候,行打擊報複之事。
其中大餅是最好欺負的一個。
換做以前的原主,可能二話不說就答應下來冰場一決勝負,但溫南州不同,他更理性。
拳頭不能解決事情,還有可能帶來牢獄之災。
“大洋,磊子,收拾禿頭他們什麼時候都可以,現在當務之急,是給大餅找個落腳地。”
薛洋幾個向來是唯溫南州馬首是瞻的,聽他這麼說,乾脆利落的答應下來:“我知道了小五哥,這事交給我們吧。”
溫南州點了點頭:“有什麼要幫忙的就喊我。”
“成。”
吃完饅頭,幾個人就散了。
薛洋幾個去打聽租房信息,溫南州則看向沈穗:“穗穗,你剛剛想說什麼?”
他注意到了,在大餅家的時候,穗穗好像就有話要說,隻不過礙於人多,一直沒說出口。
跟溫南州,沈穗沒什麼好瞞著的:“我是在想,酒鬼爸丟的那五百塊錢,會不會跟孫寡婦有關?”
畢竟,酒鬼爸那個人怎麼說呢。
自私自利,但他不蠢。
五百塊錢,相當於酒鬼爸一年半的工資了,他能不藏得嚴嚴實實的?
就連原主這個親閨女酒鬼爸都防著,更遑論彆人了。
但這是在清醒的狀態下,若酒鬼爸是在不清醒的時候吐露出去一二呢?
比如,喝醉了。
再比如,上了寡婦的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