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腳進門,後腳就被嘲諷了。
“五弟妹還舍得回來,我尋思你倆得等我和大嫂做好飯才回來呢。”
溫大嫂和溫二嫂乾了一天的活,連喝口熱水都得自己燒,燒完水還得做飯,怨氣都要爆表了。
沈穗一邊摘圍巾,一邊回答:“原來嫂子已經做好飯了,我們趕的正是時候。”
真不要臉!
溫大嫂衝她翻了白眼,又瞟了一眼老五手裡拎著的東西,裝傻:“老五有心了,還記得侄子愛吃罐頭,正好紅旗紅方也餓了,開一個先讓倆孩子墊墊肚子。”
溫紅旗溫紅方,家裡唯二的孫子。
是下一輩的兩個寶貝蛋,一聽這話,鐵皮青蛙也不香了,一左一右圍住溫南州:“小叔,我要吃罐頭!”
“小叔小叔,我要吃糖果子。”
沈穗摘掉了圍巾,拿過溫南州手裡的東西,對著兩個小孩齜了齜牙:“這是我的,不是你小叔的。”
她又明晃晃的瞥了一眼兩個嫂子:“我可是壞女人,想吃我的東西呀...”
哼笑一聲:“....沒門!”
“五弟妹,你也太摳門了,兩個孩子,能吃你多少東西。”溫大嫂撇了撇嘴,看不慣沈穗這斤斤計較的勁。
她嫁進來要了那麼多彩禮,還好意思笑的出來,臉皮真厚。
“可說呢,兩個孩子,就知道罵我壞女人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誰罵你了!”
“就前天啊,倆侄子指著罵我壞女人。”
其實是罵的原主,但是從兩個孩子的態度,就窺見了以後自己在婆家的地位,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溫南州一聽還了得,一左一右提溜起倆小孩,虎下臉:“紅旗,紅方,小叔問你們,你們罵過小嬸?”
倆小孩一般大,都才五歲而已,被溫南州這麼一嚇唬:“我、我又沒說錯,小嬸就是壞女人,勾引小叔的壞女人。”
溫大嫂臉色巨變。
“大嫂?你聽到了?”
溫南州更是臉色黑沉,放下紅方,啪啪打了兩下紅旗的屁股:“小小孩子,一點好都不學,小嬸是你長輩。”
“哇哇哇!”
被打了,紅旗哇哇大哭:“小叔壞!”
溫大嫂急了,跳起來奪過寶貝疙瘩:“老五,你乾嘛,紅旗還小呢。”
“小就得教。”溫南州又低頭看了一眼紅方。
給紅方嚇的糖果子也不想吃了,噠噠噠的躲到溫二嫂懷裡去。
溫大嫂還想再埋怨兩句,楊桂蘭適時的站出來:“好了,時間差不多了,老二快到家了,弄飯去吧。”
“老幺跟我來一趟。”
沈穗聳了聳肩,頂著兩個嫂子怨念的目光,拎著東西回了自己屋。
她回屋沒一會,溫南州就也回來了。
“你媽找你啥事?”
“沒事,就是找個借口喊我走。”溫南州進屋以後鎖上了門,又拉下了窗簾:“抽獎?”
“抽。”
話音落下,房間裡多了個幸運轉盤。
“老婆,你抽吧,你運氣好。”
沈穗也沒推辭,走到轉盤旁邊,轉動轉盤。
第一次,是油票,一市斤的,總共兩張。
第二次,是棉花卷,一斤裝的,總共五卷。
第三次,是五角紙幣,兩張,就是一塊錢。
“今天運氣不如昨天好。”
三次抽完,沈穗如此說,不過也還行,油票和棉花都是稀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