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穗把嚇到屏住呼吸的弟弟往身後拉了拉,真誠祝願:“那就祝你沒病沒災直到死?”
“你現在還能動,就瀟灑唄,就放蕩唄,工作在你手裡,錢也在你手裡,我也不能拿你怎麼辦,但是,爸....”
她的聲音沉了下來:“...你以後就當沒生我們姐弟三個。”
沈穗仔細盤算過了,沈禾和沈鵬是城市戶口,每個月是有定量的,養他們一個月其實用不到多少錢。
有金手指在,她是可以負擔的。
但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選擇這一條路。
沈二柱惡聲惡氣的:“你做夢,老子把你養大,現在你日子好過了,想擺脫老子,門都沒有!”
他瞬間陰謀化了,覺得沈穗就是來跟他劃清界限,想自己過好日子去的。
至於那兩個小的,他惡意滿滿的咧了咧嘴,不能白養他們這麼大。
二丫頭雖然比不上大丫頭好看,可也不差。
那個小的,入贅出去,也是錢。
沈穗攤了攤雙手:“既然沒得談,那就乾脆掀桌,我這就出去舉報你跟孫寡婦亂搞男女關係,說你有海外傾向,大家誰都彆活。”
她不是說說而已,真的拉開門往外走。
一開始沈二柱還冷眼看著,直到沈穗都走出了大雜院,他才心慌了:“死丫頭,你給老子回來!”
討債鬼!一個個的都是討債鬼!
要被這死丫頭這麼搞,他的工作?屁,人還能不能好好的在城裡待著都是個事。
這死丫頭,真應了那句,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他掃了一眼還在傻樂的溫南州,傻小子,被一個娘們拿捏的死死的,真給老爺們丟人。
不過這話,他是不會說的。
沈穗衝她抬了抬下巴:“那你先答應我的要求?不然就雞飛蛋打?”
想靠工作養老?做他的春秋大美夢!
但凡酒鬼爸今天不按照她的想法來,下一步,她就是弄黃這個工作,或者賣掉給一雙弟妹換活下去的本錢。
“你先回來!”
“我不,你先答應!”
父女兩個一個在屋門口,一個在大雜院門口,誰也不讓誰。
可給看熱鬨的鄰居們好奇壞了:“穗丫頭,這是乾啥那?咋剛回門就跟你爸吵吵起來了?”
彆誤會,不是替酒蒙子說話,純屬看熱鬨。
沈穗就很善良啊,當然不能讓鄰居們被蒙在鼓裡:“我爸,說想要把三分之二的工資給小禾拿著,用以維持家用,這不是,我說要一半就行,我爸不樂意了,跟我掉臉子呢嘛。”
這話,也就騙騙傻子。
跟沈二柱一個院住了這麼久,誰還不了解他啊,那就是個自私自利的貨。
眼裡隻有自己和那點貓尿。
但是鄰居們就很貼心的安慰沈穗:
“穗丫頭啊,你就彆跟你爸強了,聽他的吧。”
“就是就是,二柱到底是你爸,你不好不聽他的。”
“....”
沈二柱:狗屁!
死丫頭心眼多的跟篩子似得!
他想要反駁,卻不防剛剛還被自己以為傻小子的溫南州,笑盈盈的在他耳邊說了三個字:“孫寡婦。”
到嘴邊的怒罵不甘不願的咽了下去:“你就由得她這麼鬨,到時候倒黴的可不止我,還有你一大家子?”
溫南州唇邊泄出幾分甜蜜的笑意:“隻要穗穗開心,我做什麼都願意。”
娘希匹的,果然是個傻子!
跟他是說不通了,沈二柱又把目光放到沈穗身上:“大丫頭,你回來,有話咱們好好說。”
“說不了一點,你就說答應不答應吧?”
他答應個鬼啊,三分之二的工資,這死丫頭真敢開口呀。
但不答應,萬一這丫頭真嚷嚷出來,他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