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等到了派出所裡,沈穗和溫南州還有孫磊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禿頭那夥人今天在滑冰場跟軍區大院裡的一幫年輕人推推搡搡的乾起來了。
打架的時候下手沒輕沒重,重傷了軍區大院的一個年輕人,頭磕在冰刀鞋的底子上,沒等送到醫院,人就咽了氣。
禿頭那幫人一看出了人命,慌了神,立馬四散著逃跑。
但沒用。
且不說年輕人家裡咽不咽的下這口氣,就說出了人命,這事就不可能善了。
公安局聯合各轄區的派出所,滿四九城的抓人,任何有嫌疑的人,都不能被放過。
陷害溫南州和孫磊的那小子,就是抓住了這一點。
搞的兩個人也跟著回了派出所。
不過好在能解釋的清楚。
進了派出所,溫南州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今天的行程:“公安同誌,我今天回門,上午跟著我愛人回了娘家,中午吃過飯後,又幫朋友搬家。”
“遇到劉建國的時候,我們是剛搬完家,想去副食品商店買點吃的,替朋友慶祝喬遷之喜,路上就遇到劉建國了。”
他說的這些,都是有認證的。
不論是沈家大雜院裡的鄰居,或者是玻璃廠裡的門衛大爺,婦聯主任,還有大餅院裡的鄰居,和新家的鄰居,都能替他作證。
隻要找人一問就可以。
公安同誌立馬找人去核實,又翻看了其他人的供詞:“據劉建國交代,今天他們本來約的是你們,是你們沒去,他們才跟另一夥人起了衝突。”
這個麼,溫南州牙疼的嘖了一聲。
“是這麼回事,以前我跟幾個朋友,攔了幾次劉建國他們搶錢,就結下了仇,這不,他們趁著我結婚這段時間忙,就報複我們,欺負大餅,就我今天搬家的那個朋友,搶他的錢。
我們確實是氣不過,想收拾他們來著,但他們偏偏約的是今天,我今天得回門,哪有時間跟他們糾纏。”
溫南州衝公安同誌露出一個苦笑:“也幸虧今天我們沒去,要不然....”
死的可能就是他們中的一個人。
隔壁審訊室裡,孫磊跟他說的說法一模一樣。
待出去核實的同誌回來,確認了兩個人沒有撒謊,是劉建國攀誣他們,就把兩人給放了。
出來以後,溫南州找了一圈,才在熱鬨的接待室裡,找到了角落的沈穗:“穗穗。”
沈穗衝他點了點頭,擠了出來:“解釋清楚了?”
“解釋清楚了。”
公安局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三人就一道出了公安局,這會兒天都已經黑了。
“小五哥。”孫磊憋了一肚子的話,迫不及待的想要跟溫南州說:“禿頭那幫狗東西攤上大事了.....”
長這麼大,他是第一次進派出所裡,心裡那叫一個五味雜陳,又得意又害怕,還後怕不已。
幸虧他們聽了小五哥的,今天沒去滑冰場跟禿頭那幫人乾架。
他喋喋不休的說著自己被審訊的過程,末了來了一句:“小五哥,多虧有嫂子。”
他是這麼想的,按照小五哥的脾氣,要是沒有娶媳婦,今天不需要回門的話,指定不會攔著他們,還會跟著他們一塊去,那今天出事的就很有可能是他們。
所以,感謝嫂子,沒毛病。
溫南州一怔,看著他真誠不摻假的目光,緩緩的笑了:“你小子,有眼光。”
孫磊撓著頭嘿嘿的笑。
笑過鬨過,他心裡的擔憂恐懼都隨風散了,才察覺到現在的天色:“誒喲,天都這麼晚了,大洋和大餅肯定急壞了,我得回去跟他們說一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