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桂蘭沒有說話，溫大哥側眸瞄了一眼她的表情：“媽，素文...”
“彆跟我提她！”楊桂蘭一個字都不想聽。
她才不想操這個心，老大兩口子愛咋咋地：“她把我和你爸害的還不夠嘛！”
溫二哥打了個哈欠，困的眼淚拔叉的，聞言攬過溫大哥的肩膀：“大哥，你看你還不信我的，娘們不收拾學不乖，大嫂這樣完全就是欠收拾，打一頓保準什麼脾氣都沒有了。”
事情來龍去脈他也了解個大概，要換成他婆娘敢這麼囂張，早大耳刮子抽上去了。
偏老大，拿他那個媳婦當個寶：“世界上，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女人多的是。”
哪個女人不會生孩子，有什麼了不起的。
這話聽起來刺耳的很，楊桂蘭說了一句：“老二，閉住你的嘴，大領導都說了婦女能頂半邊天！”
溫二哥嗤了一聲，還想反駁，被溫大哥杵了一拐子。
甭管老二是怎麼想的，在外麵呢，反駁大領導的話，他是活膩歪了。
“媽，彆跟老二一般見識，他嘴上素來沒個把門的。”
楊桂蘭瞥了他一眼：“沒把門的就少說話。”
溫二哥哼了一聲，很不高興。
老太婆沒完沒了了。
小插曲過後，三個人之間的氣氛凝滯起來，溫二哥是覺得，老太婆這段時間越來越飄了。
溫大哥也有同感，甚至他還想的更深一點，後娘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可看到她今天關心爸的樣子，不像是假的。
楊桂蘭是懶得跟他們廢話，都是白眼狼，又不是她親生的，她乾嘛費心費力還不討好的糾正他們。
不過，她眼中閃過一道微光：“老大你的被褥和老頭子的被褥，都被你媳婦拿走了，咱家沒有多餘的厚被子了，先用薄的湊合湊合吧。”
聽到這話，給溫大哥本來就糟糕的心情，雪上加霜，老二說的對，家裡的婆娘，是該好好教訓教訓了。
他沒想離婚，想著晚上跟老頭子商量商量，怎麼樣才能讓婆娘跟娘家斷絕關係，他可不想管李家那攤子破事。
離婚的話，他想再找個城裡的黃花大閨女，也不容易，農村的更不行，農村的婆娘生下來的孩子也是農村戶口，配不上他。
二婚的他嫌臟，權衡利弊，李素文是最適合他的。
長得漂亮，雖然比不上老幺媳婦，城裡戶口，就是娘家拖後腿了一點。
正好，趁著她弟弟出事，想辦法讓她跟娘家斷了關係，也能一心一意的為他和兒子。
但是不急，該讓這蠢婆娘長長記性的。
看他久久不說話，楊桂蘭又說：“這麼冷的天，沒個厚被子也不行，老二，你先把你屋頭的薄被子拿出來，我湊兩床厚的，先度過這個冬天再說。”
溫二哥不是那麼願意：“到大嫂娘家把被子要回來不就得了。”
溫大哥看他：“隻是暫時借用。”
溫二哥：“拆了重新做多麻煩，直接去要回來多好。”他這幾天沒少聽自家婆娘念叨，兒子長個了，要做新棉衣沒棉花。
“行了。”楊桂蘭打斷他的話，公正的道：“他是老大，借你兩床被子你就拿給他。”
這話聽起來超級刺耳，溫二哥心裡不舒服的很，憑啥他得讓著老大啊。
溫大哥聽著心裡卻舒服了一丟丟，他是老大，就該如此。
到現在他都記得娘的話，他是老大，是長子，家裡的東西得他先挑，他看不上的才輪得到弟弟們。
回了家。
不管溫二哥願意不願意，楊桂蘭還是逼著他拿出了兩床薄的被褥，給了溫大哥，殷切叮囑：“多照顧著點你爸，有事回來說一聲。”